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然后,一切再次卡住。在他的胸膛即将贴上她的前一刻,
那股无形的屏障再次出现。他的手臂僵硬着,无法真正地将她拥紧。那不是演员的技巧问题,
更像是某种生理层面的界限,在无声地抗拒着跨越最后那寸许距离。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傅砚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焦躁与自我厌弃。
“不对。”他声音低哑,松开了她,后退一步,抬手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不对。
”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背线条在戏服下显得挺拔,
却也无端透出一种孤绝的疲惫。宁晚晚看着他的背影,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凉意和力道。她沉默地揉了揉手腕,依旧没有说话。这些夜晚,
她的话一直很少。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一个配合的、沉默的练习对象。听他分析人物,
看他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在临界点败退。时间在寂静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
傅砚舟转过身。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脸上恢复了那种惯有的、缺乏温度的平静。
“今天到这里。”他说,目光落在她刚才被他握过的手腕上,那里似乎隐隐泛起一点红痕。
他的视线一触即离,“明天……继续。”“好的,傅老师。”宁晚晚低声应道,
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剧本,“您早点休息。”她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
就在她拧动门把,即将拉开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
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恳求意味。“宁晚晚。”她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明天,提前一小时。”宁晚晚垂下眼睫,
在门外隐约传来的、不知哪个剧组收工的模糊喧嚷声中,轻轻地答了一声:“好。
”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将那间充斥着无形压力与男人冷冽气息的空间隔绝开来。
宁晚晚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在无人的走廊里,极轻、极缓地吁出一口气。胸腔里那颗心,
直到此刻,才敢放任地、有些失序地跳动起来。她抬起手,
腕骨处那圈隐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