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沈述舟。”他伸出手,“请多指教。”握手时,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很有力。
我指了指园区角落的河马池:“新来的实习,都从那儿开始。高压水枪冲池壁,
再把池底的淤泥清了。工具在东边工具棚。”那是全园最脏最臭的活儿,之前的实习生,
没一个撑过三天。沈述舟脸上没什么波澜,只问:“多久完成?”“下午五点前。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朝东边走去。我本想跟去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王峰又把我逮住,
非要再确认一遍拍摄细节。一小时后,小李火急火燎地跑来。“林姐!
那个新来的……他一个人,快把河马池刷完了!”我愣住了。那活儿,
两个人干都得一个下午。五点整,沈述舟准时出现在我面前,浑身往下滴着水。
湿透的T恤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黑发贴着额角,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
他脸上找不着半点嫌恶或疲惫,只有一种沉静。“完成了。”我走到河马池边,只看了一眼,
心头便是一震。池壁被冲刷得见了本色,池底的淤泥清理得干干净净,
连石头缝里的青苔都被刮掉了。我转回去,打量着他。“明天继续?”“好。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有别的工作吗?”这个人,不对劲。
第二章 “普通”的实习生第二天一早,沈述舟已经换上了工作服,头发半干,
直接在虎舍区门口等我。“今天做什么?”我本打算让他去饲料区打杂,
可见他这副过分认真的模样,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虎舍的栏杆要重新上漆,
你先把旧漆刮了。”这是个纯粹的体力活,一寸一寸地刮,枯燥得能把人逼疯。
我就不信他还能像昨天那样。结果一整个上午,沈述舟就真蹲在那儿,拿着刮刀,一下,
一下,刮得极有耐心。奇怪的是大王。那畜生居然没炸毛,就在他身后懒洋洋地踱步,
偶尔打个哈欠,完全没把这个陌生人放在眼里。王峰的摄影师们早就架好了机器,
镜头死死锁着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脸好看,干活认真,
连蹲着的姿势都透着股清冷禁欲的劲儿,简直是天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