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个态度？就这点孝心？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林志豪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理直气壮地吼道：“姐！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就是升了个官，挣了两个臭钱吗？
至于这么看不起我们？我结婚，你不该表示表示吗？亲人之间算这么清楚干嘛！”“亲人？
”林今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亲人就是背着我，用我的身份去贷款？
”“亲人就是逼我辞掉我拼了六年的工作，回来给你当牛做马？
”“亲人就是我每个月给家里打五千块生活费，你们还嫌不够，
转头就给我挖一个三万块的坑？”她一句比一句声音大，一句比一句更冷。
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她从十六岁开始打暑假工，
赚自己的学费。她考上了重点大学，却因为周桂芳一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点出来挣钱给你弟攒学费”，被迫去了一所学费便宜的专科。毕业后，她进了公司，
拼命加班，拼命挣钱。工资从三千涨到两万，但她自己的生活，却过得像个苦行僧。
她不敢买贵的衣服，不敢用好的化妆品，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
因为家里总有填不完的窟窿。林东海打麻将输了钱，找她要。林志豪要换最新款的手机，
打游戏氪金，找她要。周桂芳要去邻居面前炫耀，买新衣服，买保健品，也找她要。
他们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予取予求，永远不会拒绝的提款机。客厅里，争吵还在继续。
小莉被这场面吓得脸色发白，躲在林志豪身后，不敢出声。周桂芳的哭嚎越来越响，
林东海的咒骂越来越难听。林志豪的指责，句句诛心。“姐，你不是天生就该帮我的吗？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今。她突然就不想吵了。也没什么好吵的。
跟一群根本不把你当人看的吸血鬼，讲什么道理？她转身，回到自己那个狭小、阴暗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几件旧衣服和一些专业书籍，再没有别的东西。她拿出一个行李箱，
把书和证件一件件放进去。周桂芳冲进来，一把按住她的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