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芳华文吧 > 古代言情 > 驸马造反后,我投奔小将军_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6 11:59:50

精选章节

1

小将军凯旋那天,他骑着马匹走在京城大街,引得无数姑娘喜砸头花。

我更是早早出宫下轿,为小将军接风。

毫不低调的夸赞,“将军风采,举世无双。”

话音未落,身后的婢子拉住我的衣角,低声提醒,“公主,咱家那位状元驸马可在隔壁,你就不怕他斥你有伤风化?”

我收回衣袖,继续往小将军下马的位置走去。

越过千百名迎接士兵的头颅,驸马身着红袍如百官之首般站在最前方。

当着众人的面,我嗤笑,“一个靠裙带关系,当上的状元,他也配置喙我的作风。”

婢子脸色骤变,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而宣承志脊背挺得笔直,他转头望向我,面上平静无波,可眼里淬出的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怒了,我却心头舒畅。

......

重生前,我看上宣承志,并招他为驸马。

婚前我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婚后我换下金装,为他每日做汤,打理宅院。

仕途上,我替他开荆劈路,聘请名师。

一手将他捧到父皇面前,直到他权势滔天,他也不曾经正眼看过我半分。

只因他早有心上人,苏浅。而我是害他无法和苏浅在一起的阻力。

所以他要我日日忍受孤枕难眠,所爱不可得的痛苦。

苏浅出现在我面前时,公主府的禁军大势已去,对宣承志带来的叛军已无力可挡。

我成了阶下囚,宣承志拉着苏浅的手,眼里如获珍宝。

当夜我被锁进柴房,滴水未进。

隔壁是宣承志为苏浅弥补的大婚,我躺在稻草堆里,透过破旧的窗户看到院子里挂起的红灯笼。

泪水汹涌而出,我依旧不敢相信驸马会如此绝情。

直到半夜,隔壁小夫妻暧昧低语。

“承志,这不好吧!公主就在旁边,她会听到的。”

驸马冷哼,“我就是要让她听到,我往日是故意把她独自丢在卧房。”

驸马捧着苏浅的脸深情告白。“我爱的,真正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

苏浅俯身娇嗔,“那你觉得在榻上是我好,还是公主好。”

驸马搂过苏浅,两人衣衫摩擦褪落,“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

我瞪大了眼睛,泪珠从眼里滚出,寂静的夜里,所有的感官放大。

隔壁两人的抵足纠缠,床榻铃铛晃动,一夜欢愉,尽数落入我的耳中。

次日天光大亮,苏浅身着红衣进入柴房,有驸马的疼爱果然不一样,她比昨日更媚了。

苏浅看向我的眸子冰冷,“不是我容不下你,你该怪你自己找的好驸马。”

我很快明白了苏浅的意思,被他们带到金銮殿上时,宣承志手里握着带血的剑,脚下是父皇分开在地上的人头和身子。

我牙眦欲裂,恨不能杀了他,一口一口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按我心中所想这么做了,扑过去,却剑刃入骨。

宣承志用同一把剑,将我胸口捅了个对穿。

我身子倒下去,最后一刻,我眼睛死死不肯闭上。

我是陆昭昭,昭昭如愿,岁岁安澜的昭昭,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

2

幸运的是,我重生了。

我重生在宣承志带人攻破公主府,手刃父皇之前。

我第一时间找到宣承志,提出我要和离。

他不是喜欢白月光,心上人么,那我就把成全的机会给他。

和离书交到驸马手上,他却不敢下笔。

驸马举着笔杆,笔墨悬在纸页上方晕染,迟迟不肯点下。

我咬破舌尖,嗔怒道,“你怎么不写,我说了要放你走。”

宣承志视线移动,抬头望天,收了笔,“时间不早,公主该回寝殿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和王大人商讨政事。”

他把我推出书房,我气得拍门大叫。

宣承志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公主你别闹,你不可能放我走的,这么逗我玩,有意思吗?”

我继续拍门,字字真切,“我是认真的,公主一诺万金,我怎会骗你。”

可不管我怎么敲门,宣承志就是不开。

婢子劝我,“公主,你之前为驸马聘请名师,手作羹汤,换了驸马喜欢的素色服饰,处处低头道歉先忍让。”

“别说是驸马不信,哪怕是我们做下人的看在眼里,也不肯信你会放弃驸马。”

“是驸马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公主不快吗?”婢子抬头,语言小心谨慎。

而我低头沉思,让驸马同意和离的办法,对婢子说的话全然没有听进去。

有了,我眼睛一亮,快步离开,让人招来和官府有联络的赵嬷嬷。

赵嬷嬷手里捏着无数女子的户口,找她打听苏浅的信息,一定能打听出来。

很快有人把赵嬷嬷带到我面前,我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嬷嬷脸色为难,但在看到一盘子黄金后,点头同意了。

送嬷嬷出了公主府,婢子忧心忡忡回到我身边。

深夜,宣承志的书童照例来报,“驸马今夜宿在书房,还请公主独自安寝。”

手边的茶水落下,我垂眸应了一声,“好。”

心里忍不住唾弃以前的自己,贵为公主却处于感情的下方位,还要苦苦祈求自己得不到的爱。

回想起和宣承志大婚那日,他脱掉衣衫后,囫囵扒过我睡了一觉。

速度之快,连我头上的珠钗都没来得及卸。

对比关进柴房的那一夜,他可真是热情如火。

一开始,我以为驸马是累了,自己卸掉珠钗妆容后,还打了水,亲自给他脱靴擦身。

婢子安慰,“公主,驸马只是累了。”

切,又是同一个借口,他用了几年都不觉得腻。

心口止不住发寒,“下去吧!”

熄灯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让所有婢子侍卫退出了房间。

床榻上独我一人,眼睛明亮着,周围一片漆暗。

3

公主府上方,瓦片轻响。

不息半刻,随着月光照下,床榻前站了数十道暗影。

他们都是父皇给我的暗卫,平时藏身隐秘,不主动召见,他们绝不会现身。

现在领头的暗卫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听我的号令。

“公主,你要我们避开驸马的人手,找圣上求一份和离的圣旨?”

暗卫语气惊叹,很明显他们把我多年来对宣承志的宠爱,忍让全看在眼里。

“我想得很清楚。”我点头道,“驸马不肯写和离书,那就恳请父皇用圣旨在天下人面前,为我和驸马宣告恩断义绝。”

窗外异动,和暗卫对视后,他们从屋顶翻出。

“滚进来。”我厉声道。

推开门是宣承志带着愠怒的脸,“你派人去找苏浅了?”

宣承志用得是肯定的口吻,“陆昭昭,你有意思吗?贵为公主,竟然要去为难一介普通百姓。”

我气得好笑,是我惯着他太久,才有他在我跟前随意大放厥词一面。

我盯着宣承志的面部轮廓,一点一点记忆着,金銮殿上嗜血的眸子和往日那双清淡,不近人情的脸重合。

没等到我的回答,宣承志砸了杯盏,寒冷的眸子扫过我的脸。

“你究竟要怎样,是想睡我吗?你是公主,怎能如此放荡,贪图享乐。”

我顿住,脸气得霎白,原来在宣承志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罢了,”宣承志叹口气,似是做出妥协。“我今日就屈身满足你。”

不等我反应,宣承志对周围下人吩咐。“你们都下去。”

我没吩咐,婢子带着众人退了,并贴心的把房门关上。“祝公主驸马安寝,恩爱如初。”

我瞪大眼睛,看着宣承志凑近的嘴脸,只觉得越加恶心。

顺从内心一巴掌打了上去。

宣承志的脸偏了过去,再看向我的眸子里多了怒火,不屑。

他言语轻佻,双手失控了般撕扯我的衣服。

“公主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想要我这般对你吗?”

我拼命反抗,可门外没有一个婢子和侍卫救架,甚至门外他们谈笑风生,“驸马今天又对公主多爱了一点。公主可算得偿所愿了。”

宣承志将我扔到床榻上时,木架和柜子撞得我脑袋昏沉,浑身理智不清。

宣承志不住的说着轻狂的话,眸子里疯狂。

“你不就是想要我吗?只要你放过苏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

粗糙的指腹擦过白嫩的肌肤,脖子上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些理智。

我此刻十分庆幸头上戴了发簪,双手紧握发簪头部,尖角刺穿脖子露出鲜红。

宣承志终于放过我了。

他踏着月色,步伐缭乱离开。

而我整夜缩在床角一榻,直至天明,抵在脖子上的发簪死死不肯放开。

第二日,婢子皱着眉为我在脖子上缠了厚厚的布条。

她替我抱不平,“公主为何又惹驸马生气,明明驸马已经同意低头和公主就寝了。”

看着眼前偌大的公主府,我手中的茶杯不断收紧。

心中越来越凉薄。

嘴却含笑带着威严,半开玩笑道,“我竟不知公主要用身子去讨好一个男人。”

4

婢子手脚僵住,呼啦啦跪了一片。

她们低头认罪,“公主往日吩咐过,公主府凡事以驸马为大。”

宣承志走过来,身姿挺拔,下颌线绷紧。

“是我不小心伤了你,你责怪这些婢子做什么?”

我抬眼和他对视,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那从今日起,公主府的下人不再受驸马驱使。”

“驸马,”我轻呵一声,“他会有自己的府宅。”

宣承志喉咙发紧,神情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严肃,“你确定让我搬出公主府?”

“确定,”我眼神坚定,毫不示弱。

“你别后悔。”宣承志攥紧双手,走远后,消失在我视线中。

在我派出的赵嬷嬷接回苏浅当天,宣承志带着他搬离了公主府。

临走前,宣承志撂下几句话,算是解释。

“苏浅是我养父母的女儿,是我的义妹。”

“等我把义妹安顿好,我还会回来公主府的。”

然而公主府的大门对他合上,我再也不会给他踏入这里的机会。

清除外人后,接下来我开始打理公主府内部的人手。

帮着驸马说好话的,改不过来在我面前反复提起驸马的,依旧念着驸马好处的,通通被我打包一起送到了宣承志的新宅子。

外界百姓都在传,公主因为夜夜独守空房,因爱生恨发疯了。

接下来的日子,宣承志的做法更像是证实了这点。

白日,他带着苏浅泛舟湖上,夜晚,两人逛庙会,在街头亲密互动。

跟苏浅在一起的日子。宣承志荒废学业,似乎以前那些朝政事务在他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苏浅面前,以前清冷,淡泊的状元郎消失了。

现在的宣承志,在苏浅面前简直就像一个二十四节气的好丈夫代表。

只是如果没有他每隔几天派人给我送信的话更好。

信上文字的态度一如他本人,清冷桀骜。

你给我断了俸禄?送过来这些人卖身钱要我来付?我上司刘大人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的,你没用钱财权势替我打点吗?

公主,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回公主府太天真。我是不会屈服的。

5

再过了几日,宣承志找上公主府。

他一脚踹开大门,浑身气势凌厉,周围的侍卫举着刀不敢上前拦他。

“公主,”他张口便质问,“你为何不肯放过苏浅?”

彼时,我正捏着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被问懵了。“你说什么?”

宣承志逼近,全身急切姿态,要不是有侍卫在,我怀疑他会提刀砍了我。

“今天我和苏浅一同去寺里上香,回来碰到一伙匪徒,他们什么财物都没有,只绑走了苏浅。”

“你敢说这伙匪徒,不是你派出去的?”

我觉得莫名其妙,“人丢了就去报官,你上公主府找我做甚么?”

宣承志语调生硬,大有直言不讳,以下犯上的意思。“好好的京郊怎么会有匪徒,除了公主谁还有这么好的手段。”

我心头渐冷,怒斥,“你太放肆了,在你心中我就是心胸狭隘的小人。”

宣承志抿紧唇角不答,但他的眼里告诉了我答案。

我多次被羞辱后,让侍卫把他扔了出去。

但我好心替他和苏浅报了官,并动用公主府的私兵。

终于在京郊山头,找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苏浅。

宣承志抱着苏浅踏进公主府,用凶恶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看我。

后来,他利用驸马的身份,半夜派人将我打晕带走。

同样的贼窝里,苏浅靠在宣承志怀里,抬手指我。“兄长,是公主命人绑得我。那伙匪徒是她的人。”

看着面前名为兄妹,实则举动亲密的两人。

耳边又回响起上一世,两人在我隔壁恶心的声音,胃部感到抽搐,我竟吐了出来。

苏浅眼里闪过嫌弃,而宣承志亲手将我绑了起来,固定在刑架上。

我奋力挣扎,张口解释,“不是我,证据呢?”

“如果是我害她,我为什么还要派私兵去各处山头找她。”

“不用证据。”宣承志用鲜红的匕首划开我的脸,“公主对我的喜爱就是动机,因为苏浅回来了,你逼我搬出公主府,但你怕我从此不回来,故意演出戏来挽回我的好感。”

“可是你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宣承志眼里淬了寒冰,满脸都是对我的嫌恶。

6

脸上传来刺痛,从他眼里的倒影,我看见了面目可怖的自己。

和宣承志初见,同样是在寺庙。

他粗布青衣,书本破旧,吃食也不考究。

手上的饼子极难下咽,他花了几分钟,顺了口水才咽去。

而我贵为公主,对未来可能成为栋梁之材的读书人自是怜爱。

我亲自给他送了银子,给他安排新的落脚处。

宣承志用望圣人的目光望我,以礼相待,就差磕头下跪,“来日高中,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面对热血有志之士,我替他延请名师,甚至带他多次出入惜才的宰相府上。

宣承志不负所望,进步神速,再加上数位大人名师官场辅导。

饶是如此,科考那天还是出了意外。

进考场前,宣承志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嘴唇虚的发白,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可宣承志强撑着,他说,“十几年磨一刃,就是爬也要爬到考场,拿笔答题。”

身边婢子焦急道,“不行,宣公子这么进考场,是会死人的。”

于是我当场下了决定,第一次动用公主的权利,为父皇引荐了宣承志,给他多一个在父皇面前当面答题的机会。

宣承志果然得了父皇青睐,拿了状元。

在宣承志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时,父皇写下替我和他赐婚的圣旨。

在赐婚前,我曾问过,宣承志家中可有良配,或是心仪之人。

他答没有,我这才让父皇下笔。

而现在我被绑着,面前的人正往我脸上划刀口,用恶毒的语言说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非要害苏浅?”

“本来我可以好好跟你过日子的,为什么你非要不知足?”

7

听着宣承志的话,我忍不住大笑出声,状若癫狂。

好好过日子?

宣承志口中的好好过日子,就是像上一辈子那样,在破开公主府大门后,和苏浅隔壁大婚。

还是说在第二天,攻破皇宫,砍了我父皇的脑袋,再一剑刺穿我心口般好好过日子。

可这一次,我明明躲着宣承志了。

我求到和离圣旨,放他和苏浅生活,甚至在苏浅被绑后,动用公主府全部兵力,帮他找回苏浅。

“你真是疯了。”宣承志扔了带血的匕首。

“你好好反省几日,等我安顿好苏浅再回来接你。”

宣承志抱着没染上半分灰尘的苏浅离开,而我脸上几十条刀口,鲜血滴落。

反省几日,我从白天等到天黑,从天黑熬到天明。

连续几天被绑在刑具上,滴米未进。

直到脸上的伤口结痂,红壳遍布,全身麻木,唯一能动的只剩两只手的手指。

气息微弱之际,牢门破开,空气中尘土飞扬。

熟悉的侍卫将我从刑具上放下来,同时在场的还有宣承志,眸中神色复杂。

8

当我再一次从公主府榻上醒来,先看到的是宣承志放大的脸。

我眼中惊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嗓子因为多日未进食,发出的粗涩干哑难听至极的声音。

“你回来作甚么?”

宣承言垂着头,面上带了愧疚,眼睛不敢和我直视。

婢子歪头不解,“公主您忘了吗?你被土匪绑走三天,是驸马带兵救出的公主。”

“驸马自公主回来后,从宫里请来太医,亲自为公主煎药,宽衣解带的在榻前照料了整整两天。”

“公主昏睡时,几次药汁喝不进去,全靠驸马不嫌麻烦,用勺子一点点灌入口中。”

“两天以来,公主没办法吃东西,驸马便也不肯吃,就这么陪公主饿着。驸马对公主的情真,全城百姓都看在眼里。”

我环视四周,确认自己身在安全的地方。

我打翻了宣承夜手中的药碗,再扬手把他一边脸打偏过去。

“迟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我转头对婢子吩咐,“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把宣承夜放进公主府。”

“一个落魄书生,我说他是驸马他才是驸马。”

几个侍卫上前要把宣承夜架出去,但碍于他目前是朝廷官员,且和公主并未正式合理的身份,侍卫不好下手太重。

于是改用柔和的方式“请。”

宣承志被推搡着出了公主府门,直至大街上他不住的昂着头往内院的方向望去。

大街上,面对来来往往的百姓,宣承志耳尖涨红,低头羞愤欲死。

他双目放出精光,发誓般道,“是我误会了你,等我做出一番成绩补偿你。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重新迎我回公主府。”

9

宣承志在将公主留在山头第三天发现了真相。

排了2小时的糕点落在地上,宣承志红着眼睛却不忍动苏浅一根毛发。

“你说是你自己联合土匪将你绑住的?”

“可这是为什么?我为了你和公主分居,并搬出公主府。”

苏浅娇软的笑声带了尖锐,“我原以为你考中状元后,会第一时间娶我。可结果呢,等来的却是你当上驸马的消息。”

“我再给了你一次机会,可你只是把我养在了外面,府里和下人也全是公主替你置办的东西,这驸马你当得可还开心?”

“我嫉妒,我怨恨。我知道只要我留在这里一天,你就不会和离,你更不可能娶我。”

宣承夜一巴掌终于打了下去。

“够了,”宣承志一字一顿。他把苏浅赶出了府,并给了她一些盘缠,让她哪来回哪去。

不多时,我身体大好,只是脸上的疤时常需要用面纱遮盖。

小将军清剿匈奴,打了胜仗即将回京。

而宣承志接下了替父皇迎接小将军的任务。

恰好今天是我向父皇正式求来和离圣旨的一天,我要在天下百姓面前宣告宣承志不再是我的驸马。

小将军姓沈,世袭祖父辈的镇北王头衔。十几岁时便战场杀敌,勇猛之姿令敌人闻风丧胆,并且他有一副好皮囊,是无数女子间的梦中情人。

我当众宣读了父皇一早给我的圣旨,“陆昭昭,宣承志。因二人结缘不合,彼此有怨。故特赐和离书,二人从此今生无缘,一别两宽。”

我念一句,宣承志的脸就越白一分。

直至念完最后一句,宣承志的身子几乎站不住,风一吹就能倒。

宣承志的目光透过人群看我,眼里有浓重的悲伤,“昭昭,我后悔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可他的声音太轻,我听不清,也不想听见。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