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的饕餮纹玉牌——那是方才从他掌心飞出的,此刻正嵌在他腕骨上。「别信他!」
红拂的鞭子卷开扑来的禁军,「沈渊残魂和萧煜意识在争身体!」「萧煜」闻言笑了,
左右脸呈现截然不同的神态:左脸梨涡含着萧煜的温润,右脸却扬起沈渊式的冷峭。「苏微,
你眉心的朱砂痣,可是妖帝之女剜心所化。」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按在我伤口上,
「当年她为护我封印妖王,自愿将心头血融入镜中……」话音未落,他瞳孔骤然收缩,
反手掐住自己脖颈:「住口!妖言惑众!」这声是萧煜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的倔强。
两种声音在他喉间撕扯,颈侧血管突突跳动,竟挤出串黑血。院判趁机甩出黑蛊虫,
虫群扑向妖镜裂缝。我挥笔斩虫时,「萧煜」突然抢过狼毫笔,笔尖蘸着我的血,
在镜面上画出半道封印符。可笔到中途,他手腕猛地翻转,符篆竟变成召唤妖王的咒文。
「你到底是谁?」我惊退半步。「他是沈渊的残魂,也是被情蛊操控的傀儡!」
红拂掷出彼岸花种子,种子落地生根,瞬间长成血色花墙。墙后转出个戴斗笠的人,
手里拎着盏走马灯——灯影里晃着老画师的脸。「师父?」我瞳孔骤缩,
「您不是三年前就……」斗笠人摘下灯笼罩,露出张树皮般的脸:「傻丫头,
当年我哪是病逝,分明是被院判下了封妖咒。」他扔出枚铜铃,铃声震散黑蛊虫,
「沈渊封印妖王时,把自己的记忆碎片封进了狼毫笔,可如今……」他话没说完,「萧煜」
突然抓住我的肩膀,额头重重撞在我眉心。朱砂痣与玉牌同时发烫,
我脑海里炸开段记忆:沈渊跪在血泊中,妖帝之女将忘川花插进他心口,
花瓣上染着两行字——「以我心头血,换你千年生,情蛊为引,魂归之时」。
「原来情蛊是妖帝之女下的咒……」我喃喃道,「她是为了让沈渊转世后能记起她?」「错!
」老画师突然挥袖打飞「萧煜」,「当年沈渊为护苍生,不得不封印爱慕他的妖帝之女。
她临终前下的情蛊,是双重诅咒——沈渊转世必受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