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问那些人是谁。他只是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好。从今往后,
你我便是盟友。朕护你周全,你助朕……拿回属于朕的一切。”他伸出手,骨节分明,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两手相握,
定下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盟约。这一夜,我们分榻而眠。我睡得无比安稳,这是五年来,
我睡得最沉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那杯穿肠的毒酒,也没有萧景珩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第二天,按例要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是萧景珩和萧景琰的生母,但她一心只偏爱小儿子。
上一世,她没少给我这个“帮着外人夺了小儿子皇位”的儿媳妇气受。这一世,
我依然是她的儿媳妇,只不过,是她更看不上的大儿子的媳妇。我到时,萧景珩已经在了。
他穿着一身亲王朝服,身姿挺拔,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眉宇间的傲气丝毫不减。
看见我跟在萧景琰身后进来,他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皇兄,皇嫂。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我目不斜视,跟着萧景琰上前给太后请安。
“儿臣(臣媳)给母后请安。”太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
充满了挑剔和不满。“起来吧。”她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皇帝身子不好,
皇后以后可要尽心伺候,莫要再出什么幺蛾子,让外人看了笑话。”这话,明着是说我,
暗着是讽刺我悔婚之事。萧景珩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垂下眼帘,恭顺地答道:“母后教诲的是,臣媳定当尽心竭力,
侍奉陛下,为皇家开枝散叶。”“开枝散叶?”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就皇帝那身子骨……皇后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我身旁的萧景琰,脸色又白了几分,握着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心中一冷。
这就是他们母子。一个肆意打压,一个偏心纵容。我正要开口,萧景琰却先我一步,
轻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