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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6 11:34:44

精选章节

我曾以为,沈繁十年如一日的爱意,是真的。

直到结婚纪念日,那条千万项链挂上我脖颈时,他当众称我为他“最完美的藏品”。

全场掌声雷动,我却如坠冰窟。

我知道,他对“藏品”的爱,是有保质期的。

而新的藏品,早已被他精心打磨,藏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

那个叫林婉仪的女孩,正年轻鲜活,等着在我人老珠黄后,完美取代我的一切

第一章 琉璃梦境

江城,一座依靠金融与科技崛起的都市。夜幕之下,摩天楼群的LED灯光如流动的电子血脉,勾勒出这座城市冰冷而庞大的骨架。

在这权力食物链的顶端,有一个名字无人不晓——沈繁。

他是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照片上的他永远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眼神沉静,背景是江城鳞次栉比的金融中心。他是慈善晚宴的绝对主宾,手持香槟,轻描淡写地许下八位数的善款,换来雷鸣般的掌声。他也是名媛圈私密话题的中心,她们艳羡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讨论他新近收购的海外科技公司,也默认着那个公开的秘密:他已婚。

他拥有世间男人渴望的一切。

而我,拥有他。

我叫周诗雅,是他的妻子。

我们的婚姻持续了十年。十年,足以将电光石火的激情,沉淀为深入骨髓的默契。他对我,几乎满足了一个女人对丈夫的所有想象。他记得我所有的偏好,小到咖啡不加糖的细节,大到每年结婚纪念日,要去我们初遇的画廊。他会为我推掉一场价值上亿的生意,只因我随口提了一句,想去看阿尔卑斯山初春的雪。

外界眼中,我的人生是一份无可挑剔的答卷。我身着当季高定,佩戴孤品珠宝,出入顶级私人会所,我的名字与“优雅”、“幸福”、“贤内助”等标签牢牢捆绑。

我曾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沉浸在这琉"璃般剔透华美的梦境里,我心甘情愿。

我出身江城周家,一个颇有名望的书香世家。父亲是国内知名历史学者,兄长在海外掌管家族投资。我自小被保护得极好,不识风霜,对世界怀抱最纯粹的善意。遇见沈繁时,他正值事业上升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投资人面前,阐述着自己的商业蓝图,眼睛里有光。

他的追求直接而热烈,送的不是俗气的玫瑰,而是从荷兰空运、我最爱的“朱丽叶”;约会的地点不是喧闹餐厅,而是包场的私人艺术馆。他精准地满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父亲和兄长都曾提醒我,商场之人,心思深沉。可我被爱情冲昏头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婚后十年,他用行动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为我编织了一个巨大、名为“幸福”的茧。我收敛起婚前所有的棱角,安心做他背后的女人,打理家中琐事,维系社交关系,扮演好“沈太太”这个完美角色。我以为,这便是一生的归宿。

直到林婉仪的出现。

她像一株被小心翼翼从深山移植出的野生百合,被沈繁这双精于园艺的手,亲自、郑重地,栽进了我们家这片富丽堂皇的温室里。

第二章 不速之客

那是个周二下午,我正在花园修剪月季。沈繁的车,比往常早了三小时,驶入庄园。

我有些意外。他下车,绕到另一边,扶出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一双旧帆布鞋,站在光洁如镜的石材车道上,显得局促不安,像一只误入琉璃宫殿的麻雀。

“诗雅,过来。”沈繁对我招手,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

我走过去,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她很瘦弱,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给你介绍一下,”沈繁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这是林婉仪。我们基金会资助的第一个大学生,刚从山里考出来,非常不容易。”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安排,“我想让她在我们家住下。一方面,家里多个伴儿陪陪你;另一方面,让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算是勤工俭学,也提前适应社会。”

我心头掠过一丝异样。我们家有专业的保姆、园丁、司机,何曾需要一个女大学生来“帮忙”?

但我没有说出口。我看到了沈繁眼中的期待,那是一种“你一定会同意”的笃定。我是他眼中善良、大度、富有同情心的妻子,是“慈善家夫人”。我的公众形象,不允许我拒绝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孩。这不符合我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完美人设。

“当然可以。”我微笑着,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真诚而温暖,“让张阿姨收拾一下西边那间客房吧。”

沈繁满意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就知道,我的诗雅是最大方的。”

他转向那个女孩,声音变得格外柔和:“婉仪,快,叫周姐姐。”

女孩怯生生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声音细若蚊蚋:“周……周姐姐。”

那一眼,清澈又无辜,像林间迷路的幼兽。

于是,林婉仪在我们家住了下来。她的到来,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初时只泛起微澜,随后,却掀起了足以打败一切的惊涛骇浪。

第三章 精准的替代

林婉仪的“能干”,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家里的老保姆张阿姨不到一周就对我感叹:“太太,这个婉仪,比我这个干了二十年的老保姆都细致。”

我随口说,最近闻到百合的香气有些头晕。第二天,满屋的鲜花都换成了淡雅的白色洋桔梗。

我让她插花,她能修剪出错落有致、兼具工整美感与野生灵气的作品,恰好是我最欣赏的风格。

她甚至能在我偶尔失眠的夜晚,端来一杯安神牛奶,温度永远是入口最舒适的55度,精准得如同机器。

这份“贴心”,太过精准,太过完美,仿佛不是出于本能的关怀,而是经过千百次演练后形成的肌肉记忆。她对我喜好的把握,精确到了我惯用的香水、阅读时的光线亮度,甚至是我自己都快忘记的、对某种冷门茶叶的偏爱。

她就像一个拥有我“使用说明书”的机器人,每一个动作都在完美地执行程序。

而沈繁对她,更是好得超出了“慈善”的界限。

他会亲自教她品鉴红酒,在酒窖里,握着她的手,教她优雅地晃动酒杯;他会带她去私人高尔夫球场,在夕阳下,身体几乎贴着她,手把手地教她挥杆;他甚至会破例让她旁听公司的核心视频会议,美其名曰“让她早点接触商业社会”。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晚上,我提出了异议。

“沈繁,你对婉仪是不是太好了?外面的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他放下平板电脑,拥住我,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诗雅,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像我们未来的女儿,忍不住想多教她一些。我是个商人,也是个慈善家。培养一个优秀的人才,是比投资金钱更有价值的慈善。”

他的话,永远那么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让我所有的质疑都显得那么小气、嫉妒、无理取闹。

可是,我分明不止一次看到,当林婉仪以为我没注意时,她看向沈繁的那双清澈眼眸里,燃烧着的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渴望。而在她偶尔看向我时,那眼神的深处,藏着一丝冰冷的、鸠占鹊巢般的审视。她看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上的一切——这件Chanel高定外套,这枚百达翡丽手表,以及我作为“沈太太”的身份。

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潜伏在暗处,观察着,模仿着,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而我,就是她的猎物。

真正让我感到彻骨寒意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细节。

那天沈繁在书房开跨国视频会议,林婉仪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进去。几分钟后,她悄无声息地出来,并顺手将虚掩的书房门轻轻带上。

就在门缝合上的前一秒,我清晰地听到沈繁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疲惫和命令的口吻说:

“……记住,周诗雅喜欢白茶,以后别再弄错了。”

不是“诗雅”,不是“老婆”,甚至不是那个曾让我心动的“雅雅”。

是“周诗雅”。

那是一种在提及一件物品,一个工具,一个需要被精准研究的对象时,才有的冷漠腔调。仿佛“周诗雅的喜好”,只是她需要完成的功课里的一道题。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被投入了万丈深渊,瞬间沉到了谷底,冰冷刺骨。

那一整天,我如行尸走肉,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十年婚姻,我在他口中,竟成了一个需要被别人“记住喜好”的符号。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了。等到沈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确认他已经睡熟,我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姿态,拿起他的手,用他的指纹解开了他书房里那台从不让我碰的私人电脑。

我的直觉声嘶力竭地告诉我,那个让我恐惧的答案,就在里面。

电脑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名为“慈恩基金”的文件夹。我深吸一口气,点了进去。

预想中那些感人肺腑的资助故事、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全都没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独立的子文件夹,每一个,都用一个女孩的名字命名。

王芳,李雪,张婷……密密麻麻,像一座冰冷的墓碑林。

我颤抖着手,在列表的末尾,找到了“林婉仪”的名字。

我点了进去。

下一秒,我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东西,只有一份文件,文件名让我遍体生寒——《雏凤计划——最终替代方案》

琉璃碎裂,美梦成魇。我以为的十年深情,竟是一场为我量身定做的漫长献祭。在这场名为“爱”的骗局中,猎物,终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她,将如何撕开这张精心编织的网?点击继续,看她如何绝地反击,亲手埋葬这段虚假的婚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第四章 惊天骗局

我点开了那份文档。

那是一份详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养成计划”。

第一页,是林婉仪被基金会从那个贫困山村选中那天起的所有数据:身高、体重、三围、血型,甚至每一次的生理周期。

接着是她的课程表,安排得比任何藤校生都要紧凑:从基础文化课,到上流社会的餐桌礼仪、艺术品鉴、奢侈品辨识、金融知识、多国语言……甚至包括我母校的历史系选修课。

然后是一份详尽的心理评估报告,用冰冷的打印体写着:“目标性格坚韧,外柔内刚,目的性强,服从度高,对财富和权力有极强的原始渴望,是‘雏凤计划’中可塑性最强的对象。”

而计划的最终目标,只有一行字:“在时机成熟时,完美取代周诗雅,成为沈先生身边新的、更优秀的伴侣。”

文件的最后,是一段加密视频。我输入了我和沈繁的结婚纪念日,错误。我的生日,错误。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沈繁那个已故初恋女友的生日——那个我只在他旧相册里见过一次,和我眉眼有七分相似的女孩。

视频,解开了。

画面里,沈繁慵懒地靠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姿态如同君王。而林婉仪,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仰视着他,眼中是狂热的崇拜。

“婉仪,你知道你最终的任务是什么吗?”沈繁的声音,温柔又残忍,像淬了毒的蜜糖。

“知道,沈先生。”林婉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取代周诗雅,成为您身边那个新的、更完美的女人。”

沈繁满意地笑了,他伸出手,像抚摸一件珍贵的、即将完成的艺术品一样,抚摸着林婉仪的头发。

“很好。她快没用了,性子越来越无趣,身体也开始衰老。你要抓紧时间,把她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学会,然后超越她。”

“包括她的穿衣品味,她的社交方式,她管理家事的风格,甚至……她取悦我的方式。”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我浑身冰冷,四肢僵硬,如同一尊被瞬间冰封的雕像。原来,我所以为的慈善基金,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资源库”。那些被“资助”的女孩,像被精心培育的盆栽,修剪成最完美的形状后,送出去,用以贿赂权贵,成为沈繁商业版图里最肮脏的垫脚石。

而林婉仪,是他所有“作品”中,最特别的一个。

她的终极任务,不是被送给别人,而是,取代我。

我周诗雅,不过是他众多“藏品”中,暂时最昂贵的一个。当藏品旧了,腻了,自然就要换一个新的。而他选择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死去的白月光。我只是一个替身。

天亮时,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破碎的女人,忽然就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出了眼泪。

周诗雅,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既然如此,那就亲手,撕破这虚伪的和平吧。

第五章 第一次反击

我没有打草惊蛇。

第二天早上,我仔仔细细地描绘眼线,涂上那支沈繁最喜欢的正红色口红。他走进衣帽间,从背后拥住我:“诗雅,你今天真美。”

我压下胃里的翻涌,微笑着转过身,踮起脚尖,替他整理好领带,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声音轻柔如羽:“因为爱你。”

他满意地吻了我的额头,转身离去。

他走后,林婉仪端着早餐进来:“周姐姐,今天的燕窝炖得刚刚好。”她今天穿着一身和我昨天同款不同色的真丝居家服,用一种近乎挑衅的方式,宣告着她的学习成果。

我端起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手腕一斜,直接泼在了她脚下的波斯地毯上。

滚烫的液体瞬间渗透进昂贵的羊毛里,留下一片狼藉。

林婉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满眼震惊。

“手滑了。”我淡淡地说,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清理干净,这块地毯很贵。”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展露锋芒。

她愣了几秒,随即低下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得像一只被主人无理踢了一脚的宠物。

晚上,沈繁回来后,林婉仪果然第一时间就去“告状”了。当然,她不会直接说我欺负她。她只会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地说:“沈大哥,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周姐姐不开心了?她今天……可能是我笨手笨脚……”

沈繁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他走进卧室,带着质问的口气:“诗雅,我听说你今天对婉仪发脾气了?她只是个孩子,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平静地放下卸妆棉。

“一个快要大学毕业,马上就要被你当成‘雏凤计划’的完美作品送出去的孩子吗?”我平静地反问。

空气瞬间凝固。

沈繁的眼神从震惊,变得阴冷、锐利。他迅速选择了精神打压:“周诗雅,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开始胡思乱想了?你看看你,疑神疑鬼的,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温柔大方的你。”

他轻而易举地给我扣上了“嫉妒、恶毒、不可理喻”的帽子。

他身后的林婉仪,非常适时地探出身子,怯生生地说:“沈大哥,不怪周姐姐的,都怪我……我明天就搬出去……”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好一出“恶毒主母逼迫无辜白莲花”的经典戏码。

“你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他对着我低吼,彻底撕下了温情的面具,“周诗雅,我命令你,立刻向婉仪道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我,给她道歉?”我站起身,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她也配?”

“沈繁,你别忘了,我周诗雅,不是被你吓大的。在嫁给你之前,我周诗雅也是周家的掌上明珠。我之所以收敛锋芒,不过是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现在梦醒了,我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周诗雅真正的样子了。”

第六章 囚笼与布局

矛盾彻底爆发。沈繁见温情与打压无效,便开始囚禁我。

他冻结了我所有信用卡,收回车钥匙,对外宣称我“情绪不稳,有抑郁倾向,需在家静养”。家里的佣人成了监视我的眼睛。

他还带来一个心理医生,经过一番诱导性提问后,医生给出诊断:“沈太太,您有严重的焦虑症和被害妄想症,建议住院治疗。”

这是他的B计划: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一个被认证的疯子,说的话将再无可信度。到那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掉我,让林婉仪这个完美作品正式上位。

我看着他们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一片冰冷,假装顺从了。

“好,我愿意接受治疗。”

在我被“软禁”的日子里,反击已经通过一部偷偷藏起来的备用手机,悄然开始了。

我联系了我最好的闺蜜,国内顶尖的商业罪案律师姜莱:“莱莱,帮我准备一份最严谨的离婚协议,做好随时起诉的准备。”

我又联系了在海外掌管家族生意的哥哥周子昂:“哥,帮我查沈繁公司近五年的所有账目,尤其是和‘慈恩基金’有关的资金流向。另外,再帮我查几个人……”

哥哥听完,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他敢这么对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不用,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查清楚。我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耐心等待,等待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第七章 最后的晚宴

时机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沈繁的一个海外并购项目资金链断裂,急需京城大佬王总的注资。而这位王总,年过五十,出了名的偏爱清纯无辜的年轻女孩。

沈繁决定,打出他手上最完美的牌——林婉仪。

他为此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名义上为“慈恩基金”募捐,实则为王总和林婉仪创造“美丽邂逅”的舞台。

晚宴那天,沈繁“允许”我出席,并亲自为我挑选了一件黑色晚礼服,他需要我这个“沈太太”在场,彰显他家庭和睦的完美形象。而林婉仪,则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礼服,圣洁又无辜,正是王总最喜欢的那一款。

沈繁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诗雅,今晚安分一点。等项目谈下来,我会给你更多自由。”

我对他露出一个温顺至极的笑容:“好,都听你的。”

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他不知道,今晚这场戏的导演,早已经换成了我。

晚宴正酣,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慈恩基金”的年度宣传片。沈繁走上台,准备发表他那套路娴熟的演讲。

“各位来宾……”

他的话没说完,大屏幕上的画面突然一黑,随即,猛地一变!

宣传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名为“慈恩基金”的电脑文件夹界面!一个个用女孩名字命名的子文件夹,赫然出现在所有宾客面前!

紧接着,鼠标自动点开了“林婉仪”的文件夹,那份**《雏凤计划——最终替代方案》**的文档被瞬间打开!

“目标性格坚韧……是‘雏凤计划’中可塑性最强的对象……”冰冷的文字,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全场哗然!

沈繁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对着后台嘶吼:“关掉!快给我关掉!”

但已经晚了。屏幕上,开始播放那段加密视频。

沈繁高高在上,林婉仪卑微地跪在他脚边。

“……取代周诗雅,成为您身边那个新的、更完美的女人。”

“很好。她快没用了……你要抓紧时间,把她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学会……”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像利剑一样,来回扫射在台上那个衣冠楚楚、面如死灰的男人,和台下那个穿着纯白礼服、脸色惨白的女孩身上。

那位王总,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婉仪彻底慌了,扑向沈繁,尖叫道:“不是我!都是他逼我的!”

沈繁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他猛地回头,越过惊愕的人群,死死地盯着台下那个从始至终都无比平静的女人。

我。

我端着一杯香槟,缓缓站起身,隔着喧嚣的人群,对他遥遥举杯,脸上,是我为他精心准备了十年的、最完美的“沈太太”的微笑。

“沈繁,惊喜吗?”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制服警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我的律师姜莱,和我风尘仆仆、眼神凌厉的哥哥周子昂。

“沈繁先生,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确凿证据,怀疑你涉嫌巨额洗钱、商业贿赂等多项严重罪名,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那双曾经无数次拥抱过我的手。

沈繁在被带走前,依然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周诗雅!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微笑着,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不,沈繁。是你,亲手毁了你自己。”

是你,亲手将你的“完美藏品”,变成了一把刺向你心脏的最锋利的刀。

第八章 尘埃落定

沈繁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他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林婉仪因有“被胁迫”情节并做了污点证人,被从轻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我很快办完了离婚手续。在哥哥和姜莱的帮助下,我成功剥离出属于我的合法财产,并用这笔钱成立了一个真正的慈善基金会,命名为“新生”,帮助那些曾被卷入黑暗交易的女孩们。

一年后,林婉仪来见我。她穿着廉价的T恤,面容憔悴,一见到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周总!我错了!求求您,帮帮我吧!”她哭得声泪俱下。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缓缓开口:“林婉仪,你想要的,不是帮助,是捷径。过去,你向沈繁下跪,换取锦衣玉食。现在,你向我下跪,是想换取一份不劳而获的工作。我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白眼狼。想工作,就自己去投简历,凭本事吃饭。”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从地上爬起来,怨恨地吼道:“周诗雅,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也是个靠男人的女人!”

“是啊。”我坦然承认,“我生来就在罗马,这是我的幸运。而你,耗尽心机,也只是在通往罗马的路上,走入了歧途。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我叫来保安,将她请了出去。

又过了几个月,我接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电话。是沈繁。

他在电话那头,声音嘶哑,充满了迟来的悔意:“诗雅,是我对不起你。我才发现,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其实一直是你……”

他开始打感情牌,背诵那些早已被他自己玷污的誓言。

我静静地听完,只回了他一句。

“沈先生,风太大,我听不清。”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将那个号码永久拉黑。

我的世界,早已从琉璃梦境中醒来,站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下,再也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带着算计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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