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深陷阴影,仿佛他正站在抉择的悬崖。几个月时光在白驹过隙间如烟飘散,
柳家那条贪婪的藤蔓沿着我精心铺设的阶梯疯长。某天黄昏,
徐薇踩着夕阳留下的最后一缕金光步入顶层办公室,步履依旧无声无息,
如同一道精准的影子。她递过来一份文件。“柳大福先生,”她声音冷静无波,
字句间却编织着一幅堕落者的浮世绘,“近三个月平均每周光顾‘金沙汇’三次。
输赢额度……”镜片后的眸光停顿半秒,“前期稳定在每场净‘赢’五至十万元。
”这份汇报里,“赢”字咬得异常清晰,不带一丝讽刺,反而透出执行命令的刻板服从。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点燃,铺开一片流动的星海。我站在落地窗前,
背影融入这片璀璨又冷漠的光幕中,像一块沉默的礁石。“金沙汇的人很守规矩,
‘放水’做得很自然,目标状态非常…理想。”徐薇继续道,
语调像是医生念出重症患者异常完美的检测报告,“据现场观察和目标身边新‘好友’反馈,
他现在坚信自己运气绝佳,是少有的‘天赋型’玩家。”天赋型?
我几乎听见灵魂深处发出冰层碎裂的冷笑。所谓天赋,不过是毒饵外包裹的糖衣罢了。
徐薇顿了顿,用一种客观评估的口吻补充:“赌徒的膨胀期阈值即将达到临界点。
按照林总您之前的指示和他目前的资金消耗速度,
下周安排的‘特别局’会进行第一次缩注收紧,引发适度亏损。”“很好。”我转过身,
面容一半浸在夕阳沉落的余烬里,一半没入室内人造灯光冰冷的白芒中,表情模糊不清,
“收紧的力度……就先用五十万做引子吧。”就在这时,徐薇手中的平板电脑震动了一下,
她垂眸扫了一眼。“同时,”她无缝衔接般汇报下一项,
“目标母亲刘美琴女士已于七日前携五万美金,‘应邀’抵达东南亚C城,入住指定酒店。
”我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扬起一瞬。“一切都按‘投资顾问’哈桑先生精心准备的计划进行。
”徐薇的指尖在屏幕上迅速滑动,调出信息,“刘女士抵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