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一丝寒意。胃里翻搅的恶心感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我缓缓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
带着雨水和泥泞的冰凉指尖,轻轻落在了他刺得很短的、硬硬的发茬上。触感粗糙而真实。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却又奇异地平静,
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清晰响起:“阿烬,”我顿了顿,
目光掠过他身后那一张张惊骇欲绝、如同石化的绑匪面孔,
最终落回他仰视着我的、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里。“把‘客人’请出去。
”我的指尖还停留在阿烬刺硬的发茬上,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手腕滑落,滴在他仰起的额角。
他身体微微一颤,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翻涌的孺慕和痛楚瞬间被一种更加凛冽的杀意所覆盖。“是。”他没有多余的字,
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服从。一个字,如同寒铁交击。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利落迅猛。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冰冷肃杀,如同出鞘的利刃。“刚才,谁的手不干净?
”疤哥那张横肉遍布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腿肚子却在打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旁边那个刚才试图阻拦他的阴柔男人,
更是吓得直接瘫软在地。“疤、疤哥他……他……”阴柔男人语无伦次,试图推卸。
阿烬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他动了。快!快得如同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一道黑影闪过!“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骤然划破工厂的死寂!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阿烬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仿佛只是随手折断了一根碍眼的枯枝。
“拖下去。”地上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蜿蜒的血痕,和浓重的血腥味。整个车间死寂无声。
剩下的绑匪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极致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被宋初当作玩物随意交换出来的女人,是他们老大奉若神明的存在!
动她,比动阎王爷还要可怕!6阿烬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杀意瞬间收敛,
只剩下纯粹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