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
顾小暖抱着一摞文件冲进电梯,刚要按楼层按钮,就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后退,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面前的男人弯腰帮她捡文件,修长的手指轻触到她的指尖时,顾小暖莫名心跳加速。
"没关系。"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他站起身,将文件递给她,"创意部的?"
顾小暖接过文件,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剑眉星目,轮廓深邃,西装笔挺,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的,我是新来的策划。"她紧张得结巴,"您是?"
"萧景深,创意总监。"他淡淡一笑,"以后我们是同事了。"
电梯到了二十八楼,萧景深先走了出去。顾小暖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下午的策划会议上,顾小暖远远地看着主持会议的萧景深。他在台上侃侃而谈,偶尔转动钢笔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优雅。
"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萧景深的目光扫过会议室,最后落在顾小暖身上。
被点到名的顾小暖慌忙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我...我觉得很好。"
同事们都转头看向她,有人低声笑了起来。萧景深眉头微皱:"小顾,你能具体说说哪里好吗?"
顾小暖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磕磕绊绊地说:"色彩搭配...很和谐,文案也很有创意..."
"好的,坐下吧。"萧景深的语气平淡,但顾小暖分明感觉到了一丝失望。
会议结束后,顾小暖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暖,别难过了。"同桌的陈佳佳安慰她,"萧总虽然要求严格,但人还是很好的。而且..."她压低声音,"他可是咱们公司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女同事想攀高枝呢。"
顾小暖抬起头:"他没有女朋友?"
"据说有过几个,但都没结果。"陈佳佳八卦地说,"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我们这行加班是常态。"
晚上九点,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顾小暖还在埋头修改方案。她想在明天的汇报中表现得好一些,不能再让萧景深失望了。
"还没下班?"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小暖回头,看到萧景深正站在她的工位旁,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萧总,您还没走啊?"她连忙站起来。
"刚开完会。"萧景深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在做明天的方案?"
"嗯,想重新整理一下思路。"顾小暖有些紧张。
萧景深在她旁边坐下,仔细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传来,让顾小暖的心跳又乱了节拍。
"这里的逻辑有问题。"萧景深指着屏幕,"你看,前面强调的是情感诉求,后面怎么突然转到功能性了?"
顾小暖恍然大悟:"对对对,我重新改。"
"不急,先吃个宵夜。"萧景深站起身,"楼下有家不错的面馆,一起去?"
顾小暖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面馆里,萧景深点了两碗阳春面。看着这个在会议室里威严的男人,此刻像个普通人一样吃面条,顾小暖觉得他更有魅力了。
"刚毕业?"萧景深问。
"嗯,本科学的是广告学,但实践经验不多。"顾小暖老实回答。
"慢慢来,谁都有新手期。"萧景深的语气温和了许多,"你的创意思维不错,就是缺乏逻辑训练。"
被萧景深这样鼓励,顾小暖的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我从不说客套话。"萧景深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好好努力,会有进步的。"
走出面馆,萧景深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夜色中,他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车内音响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我就住前面那个小区。"顾小暖指着前方。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顾小暖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说:"谢谢萧总今天的指导,还请我吃面。"
"举手之劳。"萧景深转头看着她,"明天早点来,我再帮你看看方案。"
顾小暖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到萧景深的车还停在原地,直到确认她安全进入小区才开走。
回到家里,顾小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萧景深的身影。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身上的味道...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微信消息。
萧景深:"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顾小暖握着手机,心跳如鼓。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才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但她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那个成熟优雅的男人。
第二章:心动
第二天一早,顾小暖特意早到了半小时。她想在萧景深到公司之前把方案再完善一下。
八点半,萧景深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看到已经在工位上忙碌的顾小暖,他微微一笑。
"这么早?"他走到她身边。
"想把方案改得更好一些。"顾小暖抬头看他,发现萧景深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更显得他的眼睛深邃迷人。
"来我办公室。"萧景深说。
跟着萧景深走进总监办公室,顾小暖紧张得手心出汗。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办公室装修简约而有品味,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和几个设计奖杯。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和文件,还有一个相框,但被放得很随意,顾小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坐吧。"萧景深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坐到她对面,"把方案给我看看。"
顾小暖将笔记本电脑递过去,萧景深认真地看着屏幕,时不时点头或者皱眉。
"这里的逻辑框架好多了。"他说,"但是视觉呈现还可以更有冲击力。"
萧景深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开始画图解释。他一边画一边讲解,专注的神情让顾小暖看得入迷。
"明白了吗?"萧景深转身问她。
顾小暖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明白了,我重新调整一下。"
"不着急,上午还有时间。"萧景深看了看手表,"先去会议室准备一下,等下还有个客户提案。"
上午的客户会议,顾小暖作为助手参与。看着萧景深在客户面前自信从容的表现,她更加崇拜这个男人了。
"小顾的这个创意点很不错。"会议中,萧景深突然提到她,"年轻人的想法总是更贴近消费者。"
被萧景深当众夸奖,顾小暖脸红得像苹果,但心里美得冒泡。
中午,萧景深主动邀请她一起去楼下的餐厅吃饭。
"你不和朋友一起吃吗?"顾小暖有些意外。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萧景深笑着说。
餐厅里,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萧景深的脸上,更显得他五官立体。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萧景深问。
"看书,看电影,偶尔画画。"顾小暖老实回答,"您呢?"
"差不多,不过更喜欢摄影。"萧景深说,"有时间会到处走走,拍一些风景。"
"能看看您拍的照片吗?"顾小暖好奇地问。
萧景深拿出手机,翻出几张风景照片给她看。照片拍得很有意境,构图和光线都很专业。
"太美了!"顾小暖赞叹,"这是在哪里拍的?"
"丽江,去年休假的时候去的。"萧景深说,"你去过吗?"
"没有,不过一直很想去。"顾小暖眼中满是向往。
"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里的确很美。"萧景深看着她,"特别是古城的夜景,很有味道。"
两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萧景深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下午还有会议。"
回到公司,同事陈佳佳偷偷问顾小暖:"你刚才和萧总一起吃饭?"
"嗯,讨论工作。"顾小暖不敢说实话。
"哇,你这是要发达了!"陈佳佳羡慕地说,"萧总很少和下属单独吃饭的。"
下午的工作时间,顾小暖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向萧景深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墙,她能看到他认真工作的身影。
傍晚时分,萧景深走出办公室:"小顾,明天的客户资料整理好了吗?"
"马上就好。"顾小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着急,我等你。"萧景深在她旁边坐下,"今天表现不错,客户对你的创意很满意。"
"真的吗?"顾小暖惊喜地看着他。
"当然。"萧景深的眼中带着欣赏,"继续努力,前途无量。"
整理完资料,萧景深又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车上,他们聊着工作,聊着生活,气氛轻松愉快。
"对了,这个周末有个摄影展,你有兴趣吗?"萧景深突然问。
顾小暖的心跳加速:"有兴趣!"
"那周六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看。"萧景深说,"就当是放松一下。"
回到家,顾小暖躺在床上,想着萧景深邀请她看摄影展的事。这算是约会吗?她的心里又甜蜜又忐忑。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想给萧景深发消息,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犹豫着,手机突然响了。
萧景深:"睡了吗?"
顾小暖立刻回复:"还没有。"
萧景深:"明天早点休息,晚安。"
顾小暖:"晚安。"
放下手机,顾小暖抱着枕头傻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成熟优雅的男人,尽管她还不知道这份感情会把她带向何方。
第三章:真相
周六下午,顾小暖早早地到了约定的地点。她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想在萧景深面前表现得更好看一些。
萧景深准时出现,看到顾小暖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很漂亮。"
"谢谢。"顾小暖脸红了,心里甜滋滋的。
摄影展在市中心的艺术馆,展出的都是一些知名摄影师的作品。萧景深对摄影很有研究,一边看一边给顾小暖讲解构图和技巧。
"这张照片的光影处理很独特。"萧景深指着一幅黑白照片说,"你看这里的明暗对比..."
顾小暖认真地听着,但她的注意力更多在萧景深身上。他专注讲解时的样子太迷人了,让她想一直这样听下去。
"你在听吗?"萧景深突然问。
"啊?在听在听!"顾小暖慌忙回过神。
萧景深笑了:"看起来你对摄影不太感兴趣。"
"不是的,我很感兴趣,只是..."顾小暖不好意思说实话。
"只是什么?"萧景深低头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小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只是觉得您讲得很好。"顾小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萧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恢复正常:"谢谢夸奖,我们继续看吧。"
看完摄影展,萧景深提议去喝咖啡。他们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坐在角落里的位置。
"今天开心吗?"萧景深问。
"很开心。"顾小暖点头,"谢谢您带我来看展览。"
"别总是谢来谢去的,我们是朋友。"萧景深说。
朋友?顾小暖心里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能和萧景深做朋友已经很幸福了。
"对了,下周我要出差几天。"萧景深说,"有个重要项目需要去北京谈。"
"要去多久?"顾小暖下意识地问。
"大概一周吧。"萧景深看着她,"会想我吗?"
这句话让顾小暖的脸瞬间红透了,她低着头不敢看萧景深。
"开玩笑的。"萧景深轻笑,"不过你要好好工作,我回来会检查的。"
"嗯。"顾小暖点头,心里却想着一周见不到萧景深该怎么办。
咖啡厅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萧景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我接个电话。"他起身走到一边。
顾小暖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话:"...嗯,我知道了...今晚回去...好,我会早点回家的..."
电话很快结束,萧景深回到座位上,神情有些恍惚。
"工作上的事?"顾小暖关心地问。
"嗯,有点急事。"萧景深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没关系的。"顾小暖虽然失望,但还是理解地点头。
萧景深送她到地铁站门口:"今天谢谢你陪我看展览,有机会再一起出来。"
"好的。"顾小暖挥手告别,看着萧景深的车消失在车流中。
回到家,顾小暖躺在沙发上,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萧景深的温柔,他们之间的互动,还有那句"会想我吗",都让她的心跳加速。
周一,萧景深果然出差了。没有他的办公室显得空荡荡的,顾小暖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看。
"想萧总了?"陈佳佳调侃她。
"才没有。"顾小暖嘴硬,但脸已经红了。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陈佳佳压低声音,"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顾小暖心里一紧。
"你不知道吗?萧总已经结婚了。"陈佳佳说,"他老婆是个医生,听说很漂亮。"
顾小暖感觉脑袋被重重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结婚了?"
"对啊,结婚好几年了。"陈佳佳继续说,"只是他们夫妻都很低调,萧总从不在公司提私人的事。"
顾小暖的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样,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原来萧景深已经结婚了,原来她这几天的甜蜜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小暖,你没事吧?"陈佳佳担心地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去个洗手间。"顾小暖匆忙起身,跑到洗手间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想起萧景深办公桌上的相框,想起他接电话时说的"今晚回去"、"我会早点回家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有家,有妻子在等他回家。而她,只不过是他的下属,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而已。
顾小暖在洗手间里哭了很久,直到眼睛红肿得不能再遮掩,才慢慢走回工位。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几次错漏让客户不满。同事们都觉得她今天状态很奇怪,但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晚上回到家,顾小暖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萧景深发消息。但她又能说什么呢?祝他出差顺利?祝他和妻子幸福?
手机突然响了,是萧景深的消息:"今天工作怎么样?"
顾小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三个字:"还可以。"
萧景深:"听起来不太开心,怎么了?"
顾小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如果他没有结婚,如果他是单身,她或许还能奢望一下。但现在,她连难过都不敢表现出来。
她关掉手机,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更凶了。
第四章:挣扎
萧景深出差的这一周,对顾小暖来说度日如年。她强迫自己专心工作,想要忘记那个已婚的男人,但每次看到他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就一阵刺痛。
"小暖,你最近怎么了?"陈佳佳担心地问,"总是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压力大。"顾小暖勉强笑了笑。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散散心?"陈佳佳提议。
顾小暖摇摇头:"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她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希望忙碌能够让她忘记那份不该有的感情。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萧景深的身影还是会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周五下午,萧景深出差回来了。他刚走进办公室,就给顾小暖发了消息:"回来了,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
顾小暖看着这条消息,心跳加速,但又努力提醒自己:他是已婚男人,你不能再有那些想法了。
她深呼吸了几次,整理好文件,敲响了萧景深办公室的门。
"进来。"萧景深的声音依然温暖磁性。
顾小暖推门而入,看到萧景深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他抬头看她,眼中有一丝疲惫,但还是温和地笑了:"这几天辛苦了。"
"应该的。"顾小暖的声音有些冷淡,这让萧景深有些意外。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萧景深放下手中的文件,仔细看着她。
"没有,我很好。"顾小暖避开他的目光,"您需要我汇报这周的工作吗?"
萧景深皱了皱眉,感觉顾小暖和出差前判若两人。以前她看他的眼中总是有光的,现在却变得疏离冷淡。
"小顾,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萧景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顾小暖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一阵悸动,但她强迫自己后退了一步。
"萧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工作了。"她转身要走。
"等等。"萧景深叫住她,"明天晚上有个行业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还有其他安排。"顾小暖拒绝得很干脆。
萧景深更加困惑了。以前邀请她参加活动,她总是很开心地答应,现在却连理由都不愿意多说。
"那...改天我们再单独聚聚?"萧景深试探性地问。
"萧总,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工作关系比较好。"顾小暖鼓起勇气说,"私下的接触还是算了。"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萧景深一个人在原地愣神。
接下来的几天,顾小暖刻意和萧景深保持距离。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她再也不主动找他说话,也不回应他的关心。
萧景深几次想找机会和她单独谈谈,但顾小暖总是找各种借口避开。
"小顾最近怎么了?"萧景深问陈佳佳。
"不知道啊,她最近确实有点奇怪。"陈佳佳如实回答,"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萧景深若有所思。他感觉顾小暖的变化和自己有关,但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周三的晚上,加班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顾小暖还在埋头工作。萧景深走到她身边。
"这么晚还不走?"他关心地问。
"快了。"顾小暖头也不抬。
"我送你回去吧。"萧景深说。
"不用,我自己可以。"顾小暖依然拒绝。
萧景深在她对面坐下:"小顾,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顾小暖终于抬起头看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痛苦:"萧总,您没有做错什么。"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萧景深的语气有些急切,"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顾小暖心里苦笑。如果真的只是朋友该多好,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萧总,您有家庭,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得太近。"顾小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萧景深一愣:"你知道了?"
"嗯,同事告诉我的。"顾小暖低下头,"所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萧景深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顾小暖摇头,"萧总,我知道您对我很好,但我不想给您的家庭造成困扰。"
"小顾..."萧景深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恢复了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萧景深不再单独找她吃饭,不再送她回家,不再和她有工作之外的交集。
但顾小暖发现,这样的疏远并没有让她感觉好一些,反而更加痛苦。她想念和萧景深一起聊天的时光,想念他温暖的笑容,想念他对她的关心。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他是已婚男人,而她只是一个不该动心的小女孩。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顾小暖还是会想起萧景深,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然后默默地流眼泪。
她知道自己陷得太深了,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走出来。
第五章:她的出现
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顾小暖正在工位上整理文件,前台小妹突然跑过来:"小顾,有个美女找萧总,指名要见你。"
"找我?"顾小暖疑惑地抬起头,"什么美女?"
"就是那个穿米色风衣的,气质特别好,长得很漂亮。"前台小妹说,"她说是萧总的朋友。"
顾小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跟着前台小妹来到接待区,看到一个女人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五官精致,气质高雅,身上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看到顾小暖,主动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是林雅,萧景深的妻子。"
顾小暖的脸瞬间苍白,手僵在半空中。萧景深的妻子?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你...你好。"顾小暖勉强握了握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林雅微笑着说,但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两人来到楼下的咖啡厅,林雅点了杯蓝山咖啡,顾小暖什么都不想喝。
"小顾,你不用紧张。"林雅优雅地搅拌着咖啡,"我今天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顾小暖声音很小。
"最近景深经常提到你,说你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林雅看着她,"作为妻子,我当然对丈夫关心的人感兴趣。"
顾小暖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林雅到底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
"萧总对所有下属都很关心。"顾小暖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林雅轻笑,"但据我了解,他很少单独带下属去看展览,也很少那么晚送人回家。"
顾小暖的脸更白了。原来林雅都知道,都看在眼里。
"我和萧总只是工作关系。"顾小暖努力解释。
"我相信你是这么认为的。"林雅放下咖啡杯,"但是小顾,你知道景深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顾小暖摇摇头,不敢开口。
"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像他的初恋女友。"林雅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顾小暖头上,"那个女孩在大学时因为车祸去世了,景深一直忘不了她。"
顾小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原来萧景深对她的好,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
"所以你明白了吗?"林雅继续说,"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让他怀念过去的替身。"
"我..."顾小暖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阻止景深对你的关心,因为我理解他的心情。"林雅站起身,"但是小顾,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你这个人,他爱的只是你身上那个死去女孩的影子。"
说完,林雅优雅地离开了,留下顾小暖一个人坐在那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回到办公室,顾小暖强撑着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同事们都发现她今天状态很差,但没人敢问什么。
下班后,萧景深走到她的工位旁:"小顾,今天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顾小暖收拾着东西,不敢看他。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萧景深关心地问。
"不用了。"顾小暖拎起包匆忙离开。
走到公司楼下,顾小暖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原来这一个多月来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在萧景深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让他怀念初恋的工具。
她想起萧景深温柔的笑容,想起他对她的关心,想起那句"会想我吗",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讽刺。
顾小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她不知道明天还要不要去上班,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面对萧景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手机响了,是萧景深的消息:"到家了吗?今天看起来很不舒服,早点休息。"
顾小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删掉了想要回复的内容,关掉了手机。
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不想再在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里沉沦下去。她要忘记萧景深,忘记那个把她当作替身的男人。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心动过的人,又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呢?
第六章:无法抽身
接下来的几天,顾小暖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上班迟到,下班早退,工作时心不在焉,几次出错让客户不满。
"小顾,你到底怎么了?"萧景深终于忍不住叫她到办公室谈话。
"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顾小暖低着头说。
"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吗?"萧景深关心地问,"如果需要休假,我可以批准。"
顾小暖苦笑,萧景深还是这么温柔,但她现在知道这份温柔的真相了。
"萧总,我想申请调岗。"顾小暖突然说。
"调岗?"萧景深一愣,"为什么?"
"我觉得现在的工作不太适合我。"顾小暖找了个借口。
"小顾,你的能力很不错,为什么要调岗?"萧景深不解地问,"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看着萧景深关切的样子,顾小暖差点又要心软了。但想到林雅的话,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她硬下心来。
"萧总,我已经决定了。"顾小暖说,"麻烦您批准一下。"
萧景深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会考虑的。"
但是调岗申请被拖了一周都没有结果。顾小暖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既想逃离萧景深的身边,又舍不得这份感情。
周五的晚上,公司组织团建聚餐。顾小暖不想参加,但部门经理再三要求,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聚餐在一家高档餐厅举行,大家喝酒聊天,气氛很热烈。顾小暖坐在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吃着东西。
"小顾,怎么不喝酒?"同事王强过来敬酒。
"我不太能喝。"顾小暖推辞。
"今天这么开心,一定要喝一杯。"王强不依不饶,"来,我陪你。"
顾小暖被灌了好几杯酒,很快就有了醉意。她看着坐在主桌的萧景深,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痛苦。
酒过三巡,王强又过来找顾小暖:"小顾,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顾小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自己回去?"王强伸手要扶她。
"别碰我!"顾小暖推开他,声音有些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萧景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起身走过来:"怎么了?"
"萧总,小顾喝多了,我想送她回去。"王强解释。
"不用了,我来送。"萧景深说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小暖。
"萧总...我不要你送..."顾小暖迷迷糊糊地说,但身体已经靠在了萧景深身上。
萧景深和大家打了招呼,扶着顾小暖离开了餐厅。夜风一吹,顾小暖更加难受,在萧景深的车里一直低着头。
"难受吗?"萧景深关心地问。
顾小暖没有回答,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小顾,你..."萧景深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但顾小暖躲开了。
"别碰我..."顾小暖哭着说,"你有老婆...你不能碰我..."
萧景深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小顾,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萧景深轻声问。
"没有误会...你老婆都来找我了..."顾小暖哭得更凶,"她说我只是替身...只是你初恋的替身..."
萧景深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林雅竟然去找过顾小暖。
"小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景深想要解释。
"不要解释了..."顾小暖摇着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死去的她..."
萧景深的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样。他没想到顾小暖会这么痛苦,也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关心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车子停在顾小暖家楼下,她摇摇晃晃地要下车。
"我送你上去。"萧景深说。
"不要...我自己可以..."顾小暖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萧景深追上去扶住她:"你这样我不放心。"
两人一起上了楼,到了顾小暖家门口。她翻遍了包也找不到钥匙,最后坐在门口哭了起来。
"钥匙呢?"萧景深蹲在她面前问。
"不知道...找不到了..."顾小暖哭得像个孩子。
萧景深无奈,只好把她扶起来:"走吧,今晚先去我那里休息。"
"不要...我不去你家..."顾小暖挣扎着。
"我不是要带你回我家。"萧景深解释,"是公司附近的公寓,我有时加班会住那里。"
顾小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任由萧景深扶着她下楼。
在萧景深的公寓里,顾小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萧景深给她盖了毯子,坐在一旁看着她。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萧景深仔细听了听,听到她在说:"不要...不要离开我..."
萧景深的心一阵抽痛。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存在会让这个纯真的女孩如此痛苦。
第七章:深陷其中
第二天早上,顾小暖醒来时头痛欲裂。她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醒了?"萧景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喝点这个,会好一些。"
看到萧景深,昨晚的记忆慢慢回来了。顾小暖的脸瞬间红了,她记得自己昨晚哭得很难看,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谢谢。"她接过杯子,不敢看萧景深的眼睛。
"小顾,我们需要谈谈。"萧景深在她对面坐下。
"没什么好谈的。"顾小暖低着头说,"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记得。"萧景深看着她,"你说林雅找过你,还说你是替身。"
顾小暖的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摇头:"我喝醉了,胡说八道的。"
"小顾,看着我。"萧景深用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我需要你听我解释。"
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小暖能看清萧景深眼中的认真和...愧疚?
"林雅说的对,我确实有过一个因为车祸去世的女朋友。"萧景深缓缓说道,"但是小顾,你不是她的替身。"
"可是你夫人说..."顾小暖想反驳。
"等等,夫人?"萧景深一愣,"林雅是我妻子?"
顾小暖也愣了:"难道不是吗?"
萧景深苦笑:"小顾,林雅确实是我的妻子,但那只是名义上的。我们是协议结婚,各取所需,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协议结婚?"顾小暖不敢相信。
"我父母催婚催得紧,而林雅需要一个稳定的婚姻来巩固她在医院的地位。"萧景深解释,"我们签了协议,两年后自动离婚。"
顾小暖听得一头雾水:"那为什么她要来找我?"
"因为她发现我对你不一样。"萧景深看着顾小暖,"小顾,我承认最初注意到你,确实是因为你的眉眼像我的前女友。但是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善良,你的纯真,你的执着。"
顾小暖的心跳得很快,但她还是不敢相信:"您...您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萧景深握住她的手,"小顾,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你有这种感情,毕竟我们年龄差距很大,而且我还有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顾小暖看着萧景深真诚的眼睛,心中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可是...可是您已经结婚了..."顾小暖声音颤抖。
"那只是一纸合约,没有任何实质意义。"萧景深说,"小顾,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这样不好..."顾小暖挣扎着,"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你没有破坏任何东西。"萧景深轻抚她的脸颊,"我和林雅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萧景深的话像有魔力一样,让顾小暖渐渐相信了。她想起这段时间的痛苦,想起对萧景深的思念,终于点了点头。
"小顾..."萧景深激动地抱住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从那天开始,顾小暖和萧景深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表面上他们还是上司和下属,但私下里却有了更多的联系。
萧景深会在深夜给她发消息,会找各种理由单独和她见面,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牵她的手。
顾小暖也沉浸在这种秘密恋情的甜蜜中。她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一样,每天都期待着和萧景深的每一次接触。
"最近气色不错啊。"陈佳佳打趣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顾小暖脸红,但眼中的幸福藏不住。
只是她没有发现,林雅已经开始注意到她和萧景深之间的异常。在医院工作的林雅,比任何人都敏感和细心。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萧景深带顾小暖去了他的公寓。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顾小暖靠在萧景深的怀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小顾,你快乐吗?"萧景深轻抚她的头发。
"嗯,很快乐。"顾小暖点头,"只要和您在一起,我就很快乐。"
"那就好。"萧景深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会尽快处理好和林雅的事情,然后我们就可以公开了。"
"不着急,我可以等。"顾小暖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两人都愣了一下,萧景深很少有人来这里。
萧景深去开门,顾小暖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景深,我们需要谈谈。"
是林雅的声音。顾小暖的脸瞬间苍白,她不知道该躲在哪里。
"小顾在里面吗?"林雅的声音传来,"我都看到了,不用藏了。"
顾小暖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八章:摊牌
林雅走进公寓,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顾小暖,冷笑了一声。
"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林雅脱下外套,优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小顾,我们又见面了。"
顾小暖想要起身离开,但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林雅,你来这里做什么?"萧景深皱着眉头问。
"来看看我名义上的丈夫在做什么。"林雅翘着二郎腿,"没想到还真让我抓到了有趣的事情。"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萧景深冷声说。
"哦?是吗?"林雅拿出手机,"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张照片,都是萧景深和顾小暖在一起的画面——在咖啡厅的亲密交谈,在公寓楼下的拥抱,还有刚才在窗前的亲吻。
顾小暖看到这些照片,脸色更加苍白。原来林雅一直在监视他们。
"你在跟踪我们?"萧景深愤怒地问。
"不是跟踪,是保护我的利益。"林雅收起手机,"景深,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在我们没有正式离婚之前,你不能做任何有损我名誉的事情。"
"这和你的名誉有什么关系?"萧景深不解。
"一个已婚男人和下属搞婚外情,如果传出去,你觉得对我这个'被戴绿帽子的妻子'会产生什么影响?"林雅嘲讽地说,"我在医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会毁于一旦。"
"那你想怎么样?"萧景深问。
"很简单。"林雅看向顾小暖,"让她离开,离开公司,离开这个城市,从我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不可能。"萧景深断然拒绝。
"那就等着这些照片出现在公司的内部论坛上吧。"林雅威胁道,"还有各大医院的群聊里。"
顾小暖听到这里,终于找回了声音:"我...我可以离开。"
"小顾!"萧景深震惊地看着她。
"萧总,林女士说得对。"顾小暖强忍着眼泪,"我不应该破坏您的家庭,不应该给您带来麻烦。"
"你没有破坏任何东西!"萧景深激动地说,"小顾,我们说好的,要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小三。"顾小暖哭着说,"我不想让您和我都被人指指点点。"
"聪明的选择。"林雅满意地点头,"小顾,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重新开始生活。"
"我不要钱。"顾小暖摇头,"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个干净的结束。"
"小顾,你不能这样!"萧景深想要阻止她,"我们的感情是真的,为什么要被别人的威胁所左右?"
"因为我们的感情本来就是错误的。"顾小暖流着眼泪说,"您是已婚男人,而我...我不该爱上您。"
说完这句话,顾小暖匆忙拿起包跑出了公寓。萧景深想要追上去,但被林雅拦住了。
"景深,放她走吧。"林雅说,"这对大家都好。"
"林雅,你太过分了。"萧景深愤怒地说。
"过分?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利益。"林雅站起身,"景深,别忘了我们的协议还有一年才到期。在这一年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萧景深握紧拳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顾小暖跑出公寓,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风很冷,但她的心更冷。她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但为什么如此痛苦?
回到家,顾小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昏天暗地。她想起和萧景深在一起的每一个美好瞬间,想起他的温柔,他的承诺,现在看来都像是一场梦。
第二天,顾小暖没有去上班。她给人事部发了邮件,申请离职。
下午,萧景深亲自来到她家。
"小顾,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在门外敲门。
顾小暖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
"小顾,你不能这样逃避。"萧景深继续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过了很久,顾小暖才开门。她的眼睛红肿,脸色憔悴。
"萧总,您不应该来这里。"顾小暖低着头说。
"为什么要辞职?"萧景深问,"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吗?"
"没有办法了。"顾小暖摇头,"萧总,我们就到这里吧。"
"小顾,你不能因为林雅的威胁就放弃我们的感情。"萧景深握住她的手,"我可以和她摊牌,可以提前解除协议。"
"然后呢?"顾小暖看着他,"然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吗?您想过后果吗?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我们?会怎么议论我们?"
萧景深沉默了,他知道顾小暖说的是事实。
"而且..."顾小暖继续说,"我也想清楚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合适。您是成功的总监,而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我们的世界相差太远了。"
"这些都不重要。"萧景深说,"重要的是我们相爱。"
"可是爱情不能当饭吃。"顾小暖苦笑,"萧总,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好,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萧景深看着顾小暖决绝的表情,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第九章:离别
一周后,顾小暖办完了所有的离职手续。她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默默离开。
"小暖,你真的要走吗?"陈佳佳不舍地问,"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已经决定了。"顾小暖勉强笑了笑,"我想换个环境。"
"那以后要保持联系啊。"陈佳佳抱了抱她,"有空回来看看我们。"
顾小暖点点头,拎着纸箱准备离开。经过萧景深的办公室时,她特意绕了路,不想再见到那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但是在电梯口,她还是遇到了萧景深。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中满是疲惫。
"小顾。"萧景深叫住她。
顾小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萧总。"
"真的要走吗?"萧景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顾小暖点头,"新工作已经找好了。"
电梯来了,顾小暖走了进去。萧景深也跟着进来,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得可怕。
"小顾,我..."萧景深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电梯到了一楼,顾小暖走出去,萧景深还站在里面。
"萧总,再见。"顾小暖头也不回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快步走出了公司大楼。
她没有看到,萧景深在电梯里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舍和痛苦。
当天晚上,顾小暖收到了萧景深的最后一条消息:"小顾,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希望你以后能快乐。"
顾小暖看着这条消息,眼泪再次涌出。她想回复,想说其实她不怪他,想说这段感情虽然短暂但很美好,但最终还是删掉了打好的字,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顾小暖去了另一家公司报到。新的环境,新的同事,新的开始,但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新公司的工作很忙,顾小暖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希望忙碌能让她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
一个月后,陈佳佳突然给她打电话。
"小暖,你知道吗?萧总离开公司了。"陈佳佳说。
"什么?"顾小暖一惊,"为什么?"
"听说是和董事会有分歧,主动辞职了。"陈佳佳说,"而且...而且他好像也离婚了。"
顾小暖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离婚了?"
"嗯,林雅来过公司一次,和萧总大吵了一架,后来就听说他们离婚了。"陈佳佳说,"小暖,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
顾小暖的心乱成一团,她没想到萧景深会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现在在哪里?"顾小暖忍不住问。
"不知道,他走得很突然,什么都没留下。"陈佳佳说,"小暖,你们之间是不是..."
"没什么。"顾小暖打断了她,"我只是随便问问。"
挂掉电话,顾小暖坐在办公室里,心情五味杂陈。萧景深为了她离职了,离婚了,那他现在过得好吗?
晚上回到家,顾小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给萧景深发了一条消息:"您还好吗?"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
顾小暖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萧景深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复她。或许,他已经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她,还在原地踏步,无法忘记那个深深伤害过她,又深深爱过她的男人。
夜深了,顾小暖躺在床上,想着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离开,如果她勇敢一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有些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第二天,顾小暖删掉了萧景深的联系方式,她告诉自己,该彻底放下了。
可是,心里的那个人,真的能说删就删吗?
第十章:重逢
半年后,顾小暖在新公司逐渐站稳了脚跟。她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也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表面上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走出了过去的阴霾。
这天下午,顾小暖和同事们去参加一个行业展会。在展厅里,她正专心听一个讲座,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回头一看,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萧景深就站在不远处,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比以前瘦了一些,但眼神依然深邃。他看到顾小暖回头,轻轻点了点头。
顾小暖的手开始颤抖,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景深。她想要逃离,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讲座结束后,萧景深走了过来。
"小顾,你好。"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暖磁性。
"萧总...不,萧先生,您好。"顾小暖勉强保持镇定。
"能聊聊吗?"萧景深问,"就几分钟。"
顾小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展厅外的咖啡厅,面对面坐下。萧景深点了两杯咖啡,但谁都没有喝。
"你好吗?"萧景深先开口。
"很好。"顾小暖回答,"您呢?"
"还不错。"萧景深笑了笑,"听说你在新公司发展得很好。"
"您怎么知道?"顾小暖意外。
"偶然听朋友提起。"萧景深说,"我很为你高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氛。
"萧先生,我听说您..."顾小暖欲言又止。
"离职了,也离婚了。"萧景深主动说,"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小的设计工作室。"
"那就好。"顾小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顾,我想问你一件事。"萧景深看着她,"你恨我吗?"
顾小暖一愣:"为什么要恨您?"
"因为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你。"萧景深的眼中满是愧疚。
"我不恨您。"顾小暖摇头,"那段经历虽然痛苦,但也很珍贵。"
萧景深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的吗?"
"嗯。"顾小暖点头,"萧先生,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离职?"
"因为我发现,失去你之后,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萧景深真诚地说,"我想重新开始,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顾小暖的心跳加速,但她努力保持冷静:"萧先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小顾,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萧景深突然握住她的手,"现在我单身了,没有任何束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顾小暖想要抽回手,但萧景深握得很紧:"萧先生,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萧景深问,"是因为年龄差距吗?还是因为过去的事情?"
"都有。"顾小暖说,"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回到过去。"
"你真的放下了吗?"萧景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真的放下了,为什么看到我时会那么紧张?"
顾小暖被他说中了心事,脸微微发红:"那...那只是意外遇到熟人的正常反应。"
"是吗?"萧景深轻笑,"小顾,你还是这么不善于撒谎。"
顾小暖终于抽回了手,站起身:"萧先生,我该走了。"
"等等。"萧景深也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和电话。如果...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随时联系我。"
顾小暖看着那张名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我不保证会联系您。"她说。
"我知道。"萧景深说,"但我会等。"
顾小暖拿着名片离开了咖啡厅,萧景深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回到公司,顾小暖心神不宁。她把名片藏在抽屉里,但总是忍不住拿出来看看。
晚上回到家,顾小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萧景深的话:"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如果真的放下了,为什么看到我时会那么紧张?"
她必须承认,看到萧景深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乱了。这半年来,她虽然表面上过得很好,但萧景深的影子从来没有真正从她心里消失过。
但是,她真的敢再相信一次吗?真的敢再给这份感情一个机会吗?
顾小暖拿出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她想起萧景深说的话,想起他眼中的真诚和期待。
或许,有些感情值得再勇敢一次。或许,有些人值得再相信一次。
因为她终于明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而她,不想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