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不过你要是真想干，我帮你扛架子！咱村后山的石头多，
我去挑最结实的！"林薇望着远处被荒草覆盖的坡地，
想起在图书馆查的资料——金银花耐旱、耐贫瘠，花期长，干花能卖上百块一斤。
她伸手碰了碰林强的胳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像块被烤过的老树皮："林强哥，
我想种的不是几垄金银花。"她指着山坳的方向，那里有片废弃的砖窑，"我想建个合作社，
让婶子们摘花，让叔伯们搭架子，让娃娃们在放学后来帮忙。等花晒干了，我联系药厂收，
赚的钱按工分......""薇薇！"母亲的声音从山脚下飘上来。林薇回头，
看见她站在太阳地里，头巾被风吹得歪了，
手里攥着件碎花衬衫——是她去年走时落在家里的。"你爸找你呢！"母亲的嗓门带着焦急，
"他说要把你屋里的书全烧了，说尽看些'不务正业'的！"林薇跟着母亲往家跑，
路过晒谷场时，听见几个老头凑在一起嘀咕："闺女家读那么多书干啥？
还不如早点嫁人生娃......""就是，你看村东头的小慧，在县城当保姆，
一个月能挣三千......"风掀起她的裤脚，
露出小腿上新蹭的泥点——和实验室里做实验时溅上的试剂印子，颜色倒像。晚饭时，
父亲把旱烟杆往桌上一磕，火星子溅在《园艺学笔记》上，烧了个小窟窿。"金银花？
"他用烟杆指着那页，"你王大爷家种过，说是招虫子，最后全喂了猪！
"母亲往她碗里添了勺腌萝卜，手都在抖："薇薇，咱不跟城里比。
你李婶家闺女嫁了个县城的，上周还带了两盒月饼回来......""可我想试试。
"林薇捏着筷子的手在抖，指甲盖泛着青白，"我查过了，县农技站有免费的技术培训，
农学院教授也愿意远程指导。只要先种两亩试验田，要是失败了......"她突然笑了，
"大不了再去便利店打工，总比现在这样强。"堂叔抽了口旱烟，
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薇薇啊，不是叔说你。咱村的地，种玉米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