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和顾清雪,就是用它,一勺一勺,混在我的安神汤里,将我的血肉,慢慢烧成一滩烂泥。
我将瓷瓶递给桂嬷嬷,眼神幽深如潭。“萧寒为人自负,禁足府中,只会让他愈发烦躁。
他每日午后,必会独酌一杯养生酒。”“本宫要你,想办法,将这瓶‘蚀骨散’,一滴不剩,
全都投进他的酒里。”桂嬷嬷的脸“刷”地惨白,端着瓷瓶的手抖得像风中落叶。“娘娘!
霄王府如今被禁军层层看守,如铁桶一般,老奴……老奴如何能近身啊!
”这是九死一生的局。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直视着她惊恐的眼睛。“你即刻去备一份厚礼,
就说本宫对前日朝堂之事心怀愧疚,特送名贵药材,为王爷压惊。”“守卫再森严,
也拦不住中宫皇后的‘歉意’。”“萧寒生性多疑,但他更自负。”“他只会以为,
这是我被陛下敲打后,在向他服软求和。”“他永远也想不到,我送去的,
是催他上路的断魂礼。”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点点抚平了桂嬷嬷的恐惧。她看着我,眼中的惊骇慢慢褪去。“老奴,遵命。
”桂嬷嬷走后,凤仪宫内,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