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心口处唯一完好的皮肤——那里刺着个「昭「字。「我要你看着他们死。」
他抓起我按在那个字上,「要你像我一样,数着每一刀... 」
佛堂门被踹开的巨响打断了他。锦衣卫冲进来的瞬间,谢临突然将我拽进怀里。
我听见箭矢穿透他胸膛的声音,温热的血溅在我眼皮上。「第一百零二次。」
他在我耳边轻叹,「你还是...选了温家... 」他心口的「昭」字开始溃烂,
命簿的灰烬在空中组成一行新字:下次重生,将是最后一局我抱紧他下坠的身体,
摸到满手稻草。原来他早就......不是活人了。第七章锦衣卫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时,
佛堂的地砖突然开始渗血。那些暗红的液体像有生命般蜿蜒爬行,
在青砖上拼出一行字:看看我为首的锦衣卫突然发出惨叫。他的靴子陷进砖缝里,
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其他人惊恐后退,撞翻了长明灯。
火舌舔上帷幔的瞬间,我扑向第三块地砖——母亲临终指过的那块。砖下不是密信,
不是毒药,而是一个褪色的红布包。掀开的刹那,腐朽的甜香扑面而来。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碎骨,每块都刻着日期。最早的那块,正是我被梁王召见那日。
「凌迟要割三千六百刀。」谢临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他胸口还插着箭,
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蹲下来,捡起一块腿骨,「这块是第三十二刀时掉的。」
我死死攥着红布,掌心被碎骨硌出血。那些骨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刻痕,
像是有人一遍遍数着刀数。「知道为什么是十二块吗?」谢临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他心口。
布料撕裂的声音里,我看到他胸腔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团稻草,裹着半块发黑的桂花糕。
「因为你嫁给我那年,」他轻笑,「正好十二个月零三天。」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雪夜,
红烛,我颤抖着接过合卺酒。盖头掀开的瞬间,谢临嘴角溢出血线。他倒在新房的地上时,
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喜糕。「不是梁王... 」我踉跄后退,
「是我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