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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1 20:42:27

精选章节

我被赐死在冷宫。

太子李承渊,我曾经的夫君,如今的新帝,亲手端来了那杯鸩酒。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残忍。

「沈明月,你的凤命,朕用完了。」

他身后的新后,那个叫白莲儿的村女,笑得花枝乱颤。

「姐姐,陛下说你就是个垫脚石,味道怎么样?」

毒酒穿喉,家族覆灭的恨意灼烧着我的灵魂。

我发誓,若有来生,定要将这些魑魅魍魉,挫骨扬灰。

再睁眼,我回到了及笄那年的宫宴上。

李承渊正举杯,对我深情款款。

「月儿,钦天监已言,你我乃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上一世的复盘总结还没做完呢,你就急着来踩下一个坑了?

1

在他期待的娇羞应允中,我没有按剧本走。

我端起面前的御酒,缓缓站了起来。

喧闹的宫宴,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一步步走向他,脸上是无可挑剔的世家贵女的微笑,动作优雅得体。

李承渊的表情有些错愕,但还是带着志在必得的傲慢,向我伸出了手。

他以为,我要向他敬酒,接受这份「天赐的荣耀」。

我走到他面前,在他伸出手准备接我酒杯的瞬间,手腕一翻。

一杯御酒,从他头顶浇下,给他来了个透心凉的「醍醐灌顶」。

酒液顺着他的发冠、脸颊、明黄的太子常服,一路向下。

全场死寂。

针落可闻。

李承渊彻底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屈辱,再到暴怒。

一杯酒而已,远不及前世你赐我的那杯。

太子殿下,这杯,算是我提前预付给你的奠仪。

「沈明月!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的怒喝和李承渊的咆哮同时响起。

我爹和我哥的脸色已经煞白。

我却从容不迫地开了口,逻辑清晰地开始我的「危机公关」。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明月此举,绝非对太子不敬,而是为我大周国运着想。」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所谓凤命,关乎国运兴衰,岂能凭钦天监一家之言轻易断定?我沈家女儿,愿为国尽忠,却不愿成为太子殿下通往权力之路的『战略资源包』。」

我话锋一转,看向宫门方向。

「再者,殿下的天定姻缘,或许还在来的路上。毕竟,能与殿下共患难、从泥泞中相互扶持的女子,才配得上真正的凤命,不是吗?」

这句话,精准地刺向了李承渊的软肋,也预告了他未来那位「真爱」的人设。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太子殿下,我沈家是簪缨世族,不是扶贫机构。想空手套白狼,拿我沈家的百年基业给你个人的职业生涯做背书,这风险评估,我爹没教过你,我今天教你。」

现场彻底陷入了僵局。

我爹和我哥已经跪下,准备请罪。

李承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咳嗽声从角落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是九王爷李景渊。

那个被所有人遗忘的病秧子皇叔。

他用一方雪白的手帕掩着唇,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身边的小几上,堆着小山似的药瓶。

他咳得厉害,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袍子里。

可他抬起头,看我的表情里却带着一丝玩味。

那是一种冷静的、淬了冰的探究。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只有他,这个咳得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人,用一种全然欣赏的表情看我。

我读懂了他表情里的含义:有趣。

皇帝为了找回皇家颜面,罚我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我从容领罚。

目的已经达到,全身而退就是胜利。

回府的马车上,我对我爹和我哥开了一次简短的「内部通气会」。

「爹,哥,太子不可靠,我们沈家需要重新选择投资对象。」

我哥沈明轩,这位少年将军,眉头紧锁:「月儿,你今天太冲动了!这……」

我打断他:「哥,你信我。我们家上一轮投资已经血本无归,现在是二次创业,必须选对赛道。」

我掀开车帘,看着沉沉的夜色。

「去查一下,前世白莲儿出现的那个临山村,今年是否遭遇了旱灾。」

这是我送给李承渊的第一个「惊喜」。

复盘上一世的失败经验,我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把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还是个烂掉的篮子。

这一世,我要做那个编篮子的人。

2

禁足令下达的第二天,太子府的赏赐就到了。

为首的太监皮笑肉不笑,捧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满满一箱东海珍珠,珠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

「太子殿下说了,沈小姐受了委屈,特赐下明珠,聊表慰藉。殿下仁厚,还望沈小姐莫要不识抬举。」

这哪里是示好,分明是威胁。

我连眼皮都没抬,只让管家将那箱珍珠原封不动地抬了回去。

并附上我的一句话。

「劳烦公公转告殿下,与其送珠,不如赈灾。听闻城外西山村大旱,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殿下仁心,想必不会坐视不理。」

来使的脸,当场就绿了。

探子回报,李承渊接到回话时,气得砸了最爱的琉璃盏。

可为了他那「仁德储君」的完美人设,他不得不捏着鼻子,亲自带队前往西山村,上演一出亲民的赈灾大戏。

也正是在那里,他「命运般」地遇上了正在带领村民挖井自救的白莲儿。

我在府中听着汇报。

我亲手把他推向他的「真命天女」,就像一个专业的程序员,修复了上一世的bug,确保剧情能顺利运行——只不过,这次的结局,由我来写。

三日后的子时,我踏入京郊一间废弃的棋馆。

李景渊已经到了,独自坐在棋盘前,宽大的袍子将他笼罩,旁边的矮几上依旧是那堆药瓶,咳嗽声在空旷的馆内回响。

我没理会他的病弱伪装,将一份卷宗推到他面前。

「这是太子殿下这些年,通过他母族私下倒卖官盐、侵吞军饷的账目。部分,不是全部。算是我的投名状,或者说,项目计划书。」

他没有看卷宗,反而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

「沈小姐,为何选我这个废人?」

我直视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藏着狼一样的光。

「王爷,一个真正快死的人,看我的表情不会是欣赏,而是同情。你在藏拙,我在复仇,我们是天生的盟友。」

他终于收敛了那副病态,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

我加重了筹码:「九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挡刀,你给我铺路。这是一场双赢的并购,不是单方面的慈善。」

李景渊接受了联盟,他点燃卷宗的一角,看着它化为灰烬。

「好。本王府中,有个太子安插的钉子,礼部侍郎的小妾。本王要知道,她都传递了什么,背后的人是谁。」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对我的尽职调查。

我应下了。

七日后,我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义,在沈府举办了一场诗会。

诗会之上,我提议玩一个「飞花令」,主题却不是风花雪月,而是「边塞」。

几轮下来,轮到那位侍郎小妾,她紧张之下,脱口而出一句:「孤城遥望玉门关」。

看似寻常,却是我故意放出的钩子。

我早已买通她身边的丫鬟,得知这是她与上线接头的暗号之一。

此刻,满座皆惊,纷纷议论一个内宅妇人为何会对边关军情如此熟悉。

我当即命人将其拿下,稍一审问,便将她背后那位礼部侍郎彻底拖下水。

我将口供和礼部侍郎与太子党勾结的证据一并交给李景渊。

他看着卷宗,久久不语,然后递给我一瓶上好的川贝枇杷膏。

「沈小姐,合作愉快。你的KPI,超额完成了。」

我接过药膏,心下了然。

他考验我,我何尝不是在对他做尽职调查?

事实证明,这位皇叔虽然体弱,但绝对是个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李承渊和白莲儿的「爱情故事」,果然如病毒般在京中流传开来。

他将白莲儿接入东宫别院,各种赏赐流水似的送去。

舆论开始转向,说我沈明月嚣张跋扈,善妒无德,早已配不上「凤命」之尊,反倒是那位出身民间、善良坚韧的白姑娘,才有关乎国运的「真凤」之相。

我爹和我哥气得跳脚,我却毫不在意。

我直接叫来了沈家旗下最大的话本子铺子的掌柜。

「把太子殿下和白姑娘的故事,给我往死里写!什么《霸道储君爱上我》,什么《民间真凤逆袭记》,怎么离奇怎么编,务必做到人手一本,妇孺皆知。」

掌柜的目瞪口呆。

「小姐,这……这不是为他们造势吗?」

我敲了敲桌子。

「搞臭我的名声?不好意思,我早就社会性死亡过一次了,不在乎。倒是太子殿下您,金尊玉贵的,可得爱惜羽毛,毕竟这舆论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哥沈明轩终于忍不住冲进我的书房。

「月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是在玩火!」

他看着满桌子关于太子和白莲儿的话本草稿,这位少年将军的脸上满是无法理解的焦灼。

我没有解释,而是从暗格里取出另一张图,摊在他面前。

那是一份详细的朝堂势力分布图,太子党、中立派、以及我们潜在的盟友,用不同颜色的朱砂笔标注得一清二楚。

其中,太子党中礼部侍郎的名字上,已经画上了一个鲜红的叉。

「这是我扳倒的第一个。接下来是户部侍郎,兵部主事……」

我指着图上的一个个名字,冷静地陈述着我的计划。

沈明轩被我的深谋远虑彻底震住,他脸上的焦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胡闹。

他对着我,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

「月儿,哥哥明白了。从今往后,沈家军的刀锋所指,皆听你令。」

我扶起他。

「哥,打仗你比我懂。但权谋,就是另一场战争。我不是在赌,我是在拆弹,一根一根地拆,直到把李承渊炸上天。」

3

皇家祭天大典,万众瞩目。

李承渊和白莲儿并肩而立,享受着百官的朝拜和百姓的敬畏。

高潮时分,一声清越的鸣叫划破天际,一只羽毛华丽的五彩珍禽盘旋而下,不偏不倚,正落在白莲儿的肩头。

「凤……是凤凰!」

「天降祥瑞!白姑娘果然是真凤降世!」

人群瞬间沸腾,李承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他看向我,带着胜利者的炫耀。

白莲儿更是激动得满面红光,她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只「凤凰」。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只「神鸟」忽然浑身一抖,发出一阵「噗呲」声,一坨黄白之物精准地糊在了白莲儿那身崭新的宫装上。

空气,死一般寂静。

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白莲儿从万众瞩目的「真凤」,变成了大型社死现场的主角。

我施施然走上前,对着面色铁青的皇帝行了一礼。

「陛下,儿臣请来一位民间鸟类学者,或许能为我们解惑。」

那位我早就安排好的「专家」上前,对着那只还在白莲儿肩头发抖的鸟一通「科普」,

最后得出结论:「此鸟名曰『金屁鸟』,食巴豆则泻,经特殊训练,可定点飞行。所谓祥瑞,不过是一场拙劣的、对上天和皇权的欺诈。」

皇帝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我看着李承渊和白莲儿惨白的脸,心中冷笑。

他们以为在给我挖坑,其实是在给自己挖坟,我顶多再给他们加急送个花圈,全当售后服务了。

一计不成,李承渊恼羞成怒。

很快,一本奏折递到御前,弹劾我哥沈明轩克扣军饷。

这是足以让沈家满门抄斩的死罪。

李景渊的情报比圣旨还快一步。

我看着他送来的密信,只回了两个字:「已阅。」

第二日早朝,不等御史发难,我爹沈国公主动出列,手捧奏折,声如洪钟。

「臣,请奏三司会审,自查沈家军军饷账目,以证清白!」

满朝哗然。

李承渊准备好的说辞全堵在了喉咙里,他没想到我们敢这么光明磊落。

公堂之上,太子找来的人证被带了上来。

那人一见到我哥,便扑通一声跪下,涕泪横流。

「沈将军饶命!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逼我做伪证,是他威逼利诱我诬陷您啊!」

人证当场反水,李承渊的脸,绿了。

但这还没完。

我递上一份卷宗:「陛下,这是沈家军的真实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另外,这里还有一份太子殿下调用三十万两赈灾款,去向不明的证据链,请陛下一并彻查。」

双重暴击,李承渊在公堂之上,摇摇欲坠。

我看着他那副蠢样,只想发笑。

李承渊,你搞权谋就像小学生做奥数题,以为背了公式就行。

可惜啊,这道题它超纲了。

事后,李景渊深夜到访沈府。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我面前咳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递上一份名单。

「太子安插在军中的所有暗桩,贺礼。」

我接过名单,上面的名字与我掌握的大部分吻合,甚至更全。

我看着他,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你到底图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向我走近一步。

那双总是带着病弱和倦怠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偏执又滚烫。

「我病了很久,」他开口,声音有些哑,「而你,是唯一的药。」

他的坦白让我心头一跳。

这种赤裸裸的占有欲,让我本能地警惕。

可同时,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触动,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他不仅要这天下,他还要我。

我本以为我们是合伙人关系,现在看来,他想搞垄断收购。

白莲儿被李承渊彻底冷落。

在东宫别院,她成了个笑话。

为了挽回圣心,她想出了一条毒计——给我下毒。

一种不会致命,但会让人缠绵病榻、面容憔悴的慢性毒。

她想伪造出我「恶疾缠身,命格有损」的假象,彻底断了我「凤命」的根基。

可惜,李景渊的眼线,比她的毒药更快。

我将计就计,当真「病倒」了。

一时间,京中流言四起,都说我沈明月福薄,配不上凤命之尊。

皇帝派来太医,查不出所以然,只道我心力交瘁,郁结于心。

就在此时,李景渊暗中放出线索,所有证据,都若有若无地指向了东宫。

皇帝本就对李承渊失望透顶,这下更是怒不可遏。

下毒之事很快败露,人证物证俱全。

龙椅之上,皇帝质问李承渊。

为了自保,他竟毫不犹豫地将白莲儿推了出来,指着她厉声呵斥:

「是这个贱人!是她善妒,私自行事,与孤毫无关系!」

白莲儿瘫软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昔日的情郎。

我由侍女扶着,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我走到她面前,轻声说:「你看,所谓的真爱,在权力面前,连个次品都算不上。李承渊,你连我这个垫脚石都不如,你只是个过河拆桥的懦夫。」

接连的失误,让李承渊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朝中请求易储的声音,越来越响。

他被逼到了绝路。

一个深夜,李景渊再次带来消息。

「他联络了镇守边关的赵将军,准备逼宫了。」

我手中的茶杯,稳稳地放在桌上。

该来的,总会来。

最后的决战,终于要来了。

我抬起头,看向李景渊。

「王爷,该收网了。」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和我如出一辙的笑意。

他以为的王炸,不过是我牌局里的最后一张废牌。

4

宫门洞开,铁甲声震天。

李承渊身披金甲,骑在马上,志得意满。

他剑指皇城,高声嘶吼:

「父皇,儿臣为保江山社稷,前来清君侧,诛妖女!请父皇退位,传位于我!」

他身后,是他以为的十万大军。

镇守边关的赵将军策马而出,却不是向着宫门,而是调转马头,将黑洞洞的刀锋对准了李承渊。

「太子殿下,末将奉九王爷与沈将军之命,前来清君侧。」赵将军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清的,就是殿下你这个乱臣贼子。」

一瞬间,数万兵马倒戈,将太子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承渊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我扶着墙垛,与兄长沈明轩并肩立于宫墙之上,冷冷地俯视着他。

「李承渊,你搞错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凤命从来不是谁娶了谁,而是谁有能力,把真正的龙,扶上王座!」

李承渊被当场擒下,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宫墙下。

龙椅上的皇帝,此刻脸色惨白如纸,瘫在御座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从袖中取出一份泛黄的密诏,在我兄长的护卫下,一步步走下城楼,走到大殿中央。

「陛下,沈家世代守护的密诏在此,您不想亲眼看看,真正的『凤命』是什么吗?」

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开密诏。

上面没有繁复的批言,只有八个字,笔力遒劲,几乎要穿透纸背——

「九子龙潜,凤鸣而起。」

我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地解释:

「『凤』,不是指一个女人,而是指我沈家的『明』字辈。『鸣』,是辅佐,是拥立。沈家真正的使命,是辅佐被皇室刻意打压、被世人遗忘的、真正有帝王之才的第九子——李景渊。」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角落里那个总是病弱无声的王爷身上。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真假凤凰,只有被你们当成棋子的我和被你们视为弃子的他。现在,棋子要掀翻棋盘了。」

话音落,李景渊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身上那股缠绵多年的病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

宫变在黎明前平息。

皇帝退位,成了被软禁在深宫的太上皇。

李承渊被废为庶人,锁在天牢里,等候我的发落。

我去看他时,他抓着牢门,疯了一样地求我:「明月,我错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痛快!」

我笑了。

「杀你?太便宜你了。」

我命人将已经疯疯癫癫、只晓得傻笑的白莲儿也带了过来。

「来人,将这二人送回他们初遇的西山村,赐『良田』百亩。」我顿了顿,补充道,「盐碱地。再派一队人马『好生保护』,确保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看着他瞬间绝望的脸,轻声说:

「我偏要你活着,日日夜夜看着自己曾唾手可得的一切,是如何属于别人的。这,才是我给你的,真正的无期徒刑。」

他们被拖走时,李承渊的咒骂和白莲儿的痴笑混杂在一起,格外刺耳。

李景渊登基为帝,年号「景和」。

登基大典之上,万民朝贺,百官叩拜。他身着玄色龙袍,站在权力的顶端。

册封的圣旨一道道念下,最后,太监展开一份空白的圣旨,等候新帝的旨意。

李景渊的视线越过所有人,落在我身上。

「朕今日登基,欲立沈氏明月为后,母仪天下,与朕共享这万里河山。」

他的声音传遍整个太和殿。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高呼:「陛下圣明,皇后千岁!」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我站在百官之首,却一动不动。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大殿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李景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错愕。

「我费了这么大劲,」我开口,声音平静却有力,「不是为了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更华丽的牢笼。」

满朝文武的下巴,几乎要掉在地上。

李景渊没有动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不做皇后。」我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我要一个前所未有的职位——执掌监察天下百官的『凤凰台』,独立于六部之外,直接向陛下负责。」

此言一出,朝堂炸了锅。

老臣们捶胸顿足:「女子干政,前所未闻!此乃乱国之举啊,陛下!」

「请陛下三思!」

我无视那些反对声,只是看着龙椅上的男人。

我要权力,要站在他身边的位置,而不是他身后的位置。

「皇后之位,困不住我沈明月。」我扬起下巴,「我要的,是这万里江山,有我一席之地。」

李景渊在满朝的喧嚣中,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笑了。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宠溺,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他抬起手,压下所有声音,只说了一个字。

「准。」

5

景和五年,盛世初成。

天下官员,最怕的不是御史弹劾,也不是天子雷霆,而是三个字——凤凰台。

凤凰台立于六部,监察百官,直秉天听。台内皆是女子,行事狠辣,断案如神,所过之处,贪官污吏无不人头落地。

而我,沈明月,是凤凰台唯一的台主。

我的兄长,如今的护国大将军沈明轩,每次见我都要绕着走。

他曾私下和我抱怨:「妹妹,你这凤凰台的威风,快赶上我爹当年在军中了。我手下那几个兔崽子,现在连花酒都不敢喝,生怕被你的凤凰卫逮个正着。」

我只是处理着手头的密卷,头也不抬。

坊间传说,当今圣上终身未立后,朝臣们从最初的激烈上奏,到后来的集体沉默。

因为所有人都看清了,帝座之侧,永远有一个属于凤凰台主的位置。

他们是这帝国的双核,缺一不可。

随行的史官老头终于忍不住,在一个休沐日拦下了我,吹胡子瞪眼地问:

「沈台主,您权倾朝野,为何……为何就是不愿入主中宫,全了这君臣之礼,百姓之愿?」

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为国史操碎了心的老臣。

我笑了。

「老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做皇后?大概就像一个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为什么要去做董事长夫人一样。」

我看着他愈发困惑的脸,补全了后半句。

「没道理,且降级。」

又是一年冬,宫中落了雪。

我与李景渊在太和殿顶上,摆了一局棋。

寒风凛冽,雪花落在温热的棋盘上,瞬间化开,洇出一小片水渍。

我落下一子,封死了他最后一条活路。

「你输了。」

他看着棋盘,半晌,忽然耍赖般地握住我执棋的手。

他的手心滚烫,与这冰天雪地格格不入。

「是,我输了。」

他反手将一枚冰凉的玉印塞进我的掌心。

我低头,那上面刻着四个字——与君同寿。

是他的私印,代表着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不当皇后,那这个你总不能再拒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热气拂过我的耳廓。

「沈明月,你听着。」

「当年他们说你是凤命,我信了,因为我需要一个推翻棋局的理由。」

「后来他们说你是祸水,我不信,因为我看得到你皮囊下的刀锋。」

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

「没有凤命,你依然是沈明月。没有龙椅,我还是李景渊。我们,从来不是因为那些虚名才在一起。」

我捏着那枚温热的私印,看着他。

雪落在他鸦羽般的长发上,那张曾骗过天下人的病弱面容,如今只剩下清隽和掌控一切的从容。

前世,我以为嫁给太子李承渊,就是我人生的终点,是身为一个世家贵女最好的归宿。

为此,我耗尽心血,赔上所有。

这一世,我才真正活了一回。

我终于看清,嫁给谁,都不是终点。

成为我自己,才是。

我将那枚「与君同寿」的印章收进怀里,然后抬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落雪。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龙袍是你的。」

我顿了顿,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宣告。

「天下,是我们的。懂?」

他笑了,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半月后,我收到一份来自西北的加急密报。

驻守在西山村的凤凰卫回报,被流放到那片盐碱地的李承渊和白莲儿,在绝望中胡乱挖掘时,竟挖出了一张羊皮地图。

图上所指,是前朝覆灭时,末代皇帝藏起来的巨大宝藏。

李承渊欣喜若狂,以为是翻盘的希望,当场便与已经疯癫的白莲儿为了地图的所有权,撕打得头破血流。

我看着密报上潦草描摹的地图副本,沉默片刻。

然后,我将它扔进了身侧的火盆里。

羊皮卷曲,迅速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景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笑了。

「是下一世的剧本。」

我转过头,对他眨了眨眼。

「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

别人的宝藏,与我何干?

我,就是我自己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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