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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刚夭折，

丈夫却把私生子塞入我怀里，谎称这是我生的孩子。

我反手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只因我是重生的！

前世，他把私生子丢给我，便去城里上大学，让我留在乡下替他尽孝。

公公婆婆不是好相处的，

我白天既要操持家务，还得下地赚工分。

到了晚上，孩子睡下，婆婆见不得我休息。

嚷嚷着骨头疼，让我给她捏肩捶背。

我被折腾的夜不能寐，

十五年来，落得一身病痛。

好不容易坚持到入城前夕，

却被公公婆婆推入井里溺死。

我养大的孩子，则是在一旁冷眼咒骂我碍了他进城和父母团聚。

01

再睁眼，溺死时的窒息感已经消散，

我重生在了难产这天。

上一世，我去河边洗衣服，

踩到了小叔子周文超丢的弹珠，滑入河里，导致难产。

刚醒来，丈夫周文彬便把一个白净的男婴塞进我怀里，

说是我刚生下的孩子。

我被推入井里时，从公爹婆母嘴里得知，这个孩子是周文彬和他的青梅周知雪生的。

周母嫌弃周知雪奸懒馋滑，不能下地为周家赚工分。

逼着周文彬娶了我这头能干的牛马，将我算计得连渣都不剩！

我和周知雪一同怀孕，我的孩子死在了河里，

而她的孩子却被周文彬抱给我抚养。

「慧芳，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瞧瞧多像你。」

周文彬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

抬眼见他正笑眯眯地把白眼狼塞入我怀里。

上一世，我没有生育经验，

就这样被哄骗着，把这头白眼狼当成亲生子。

想到这，

我一把推开这白眼狼，狠狠往周文彬脸上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声嘶力竭地叫喊：

「你怀里这个孩子白白净净，一看就满月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在哪？赶紧把我孩子给我。」

周文彬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上满是心虚。

周母在外边听到我的喊声，冲进来跳脚斥骂：

「你个丧门星，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掉河里，弄没了我的孙子。文彬用得着捡个弃婴回来哄你开心吗？」

死老太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上一世我洗完衣服，正要往回走，

周文超故意往我脚下丢弹珠，害我滑入河里。

我醒来后，以为孩子平安降生，便没和周文超计较。

现在周文超害死我的孩子，周母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我气疯了！

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子，砸在周母头上，

「我是踩到周文超丢的弹珠才滑入河里的，他这个小畜生害死我的孩子，我要报公安抓他去大西北劳改。」

周母和周文彬惊的瞠目结舌，我平日里最是敬着周母，

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没想到我竟然敢打婆婆。

周母头上吃痛，

嚎叫着冲过来撕打我。

「反了天了！不仅打婆婆，还冤枉文超，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周文彬许是想到他进城上大学，家里得靠我干活，

于是死死拦住周母：

「妈，慧芳刚没了孩子，现在正是难过的时候，你就别刺激她了。」

周母怕伤了周文彬怀里的孩子，

停下动作，狠狠剜了我一眼，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周母出去后，周文彬一脸悲痛地劝我：

「慧芳，你消消气，我们的女儿已经埋在祖坟里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我望着他这虚伪的面孔，恨不得掐死他，

但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良久，我才勉强压下怒气，

吐出一句话：「我要喝鸡汤。」

周文彬松了一口气，扭头出了房门：「你躺着歇会，我这就让妈给你炖。」

周文彬出去没几分钟，就传来了周母的叫骂声：

「还喝鸡汤，真把自己当城里的娇小姐了，家里的鸡金贵着呢！都是留着下蛋的，给她吃白瞎了。」

「给她炖点野菜汤得了......」

这个劳布斯的，前世我还没出月子，

就让我冷水洗衣，割猪草喂猪，下地赚工分。

这辈子还想磋磨我，没门！

我起身砰的一声踢开房门，

快步走了出去，

把正在地上玩弹珠的周文超揪起来就是一顿暴打。

「你这该死的小畜生，害死我的孩子，看我不捶死你。」

周文超鬼哭狼嚎地喊着让周母救她。

周母见我打她小儿子，放下怀里的小白眼狼，

举起拳头冲了过来：

「你个小贱人，敢打我的心肝...」

我转身一巴掌抽了过去，把周母的牙都打松了。

周母吐出一口血唾沫，恶狠狠地指着我：

「你个泼妇，竟敢打婆婆，你就不怕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吗？」

我眸光一黯：「你生的小畜生把我肚里的孩子害死了，你都不怕被戳脊梁骨，我怕什么？」

周文彬生怕我把事情闹大，

上前死死抱住我：「慧芳，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咱妈不对。」

「你消消气，你刚掉了孩子不能动怒，你快回屋里躺着，我去给你炖鸡汤。」

瞅他这虚伪样，我反手也给了他一耳光：

「你妈平时让我喝野菜汤就算了，我现在流产了，她还让我喝野菜汤，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02

大吵一架后，我跑出了周家，

沿着村路走走停停。

路上，见到大爷大妈们就开始哭诉。

我下身还淌着血，大爷大妈们无不动容。

等我走完一圈回到周家时，

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周家小叔子害嫂子流产，

婆婆还让刚流产的媳妇喝野菜汤的事。

前世，我在周家不管多苦都咬牙忍下，

因为我爸妈偏心眼，要把我嫁给五十多岁的老鳏夫换彩礼给大哥娶媳妇。

在我满是绝望时，是周母上门给了我爸妈十块钱彩礼，让我给她当儿媳妇。

我爸妈打听到周文彬成绩好，是大学生的苗子，

又吃了周母给的大饼，幻想着周文彬发达后，能拉他们一把。

立马打消了把我嫁给老鳏夫的念头，乐呵呵把我送到了周家。

婚后，周文彬对我温言软语，我自以为嫁了个良人。

因此，视周家人为我的救赎，

谁知却是另一个深渊。

刚回到家，就见周家人围着饭桌开始吃饭。

周父抽着旱烟，用那三白眼瞪着我。

周母骂骂咧咧：「懒鬼托生的，饭菜刚煮好，闻着味就来了。」

我无视周母的话，直接来到饭桌前，

端起那一大碗鸡蛋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周母见我往嘴里不停地送着鸡蛋羹，

腮帮子咬得嘎吱作响：「这鸡蛋羹是给天赐和文超补身子的，我和你爸都不舍得吃，你倒是吃上了，你还有没有规矩。」

我冷眼嗤笑一声：「你刚流产的亲儿媳吃不得这鸡蛋羹，给捡来的野种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周文彬听我说他儿子是野种，停下扒拉米饭的动作：

「慧芳，这孩子是我在山上捡的，我们刚失去孩子，就捡到了他。定是老天爷见我们可怜，给我们的补偿。以后天赐就是我和你的亲儿子，我明天进城上大学，你在家要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我咽下嘴里的米饭，开口：「我养不了，别人的孩子养不熟。万一养大了跟着亲生父母跑了，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文彬耐心劝解：「慧芳你想太多了，他还是个婴儿，我们不告诉他不是亲生的不就行了。你就安心养着吧！你亲手养大的孩子，还能不孝顺你吗？」

我阴阳怪气道：「山里蛇虫鼠蚁那么多，这个孩子的父母狠心把他丢山里，想想就知道是对黑心肝的玩意。这孩子长大了肯定随他那黑心肝的爹妈，谁爱养谁养，我可不敢养。」

周文彬被我这番话，气红了脸。

小姑子周美芬见他哥吃瘪，不满道：

「嫂子，你心思也太龌龊了，人家还是个婴儿，你就说他坏话，有你这样的吗？」

「我哥堂堂大学生，娶了你这个村妇，你就偷着乐吧！还敢在这撒泼，我哥说一句，你顶十句，小心我哥休了你这个无知村妇。」

前世周美芬也经常言语挤兑我，觉得我大字不识几个，不配当她嫂子。

我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她闹着要穿新衣服，周母不给我买，是我去黑市赚钱给她买。

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我缠绵病榻时，是她拿落回草熬汤给我喝，

让我日渐虚弱，直到起不了身，被周父周母丢入井里溺死。

现在面对这害死我的凶手，我自是不能手软！

抬手一巴掌抽在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顿时给她打噤声了。

「你竟敢打我？」周美芬挨了我一巴掌，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打的就是你，对着自己嫂子大呼小叫，真是没教养，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周美芬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哥，你看你娶的泼妇。」

周文彬扶额轻叹了一口气，

心想明天就要进城里上大学了，家里还得靠我这头牛马撑着。

他自是站在我这边：「美芬，赶紧给你嫂子道歉，长嫂如母，不准对你嫂子不礼貌。」

「我才不给这泼妇道歉。」周美芬嗷呜一声冲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锁上房门。

周父见我气跑她女儿，猛嘬了一口旱烟，不停地咳嗽。

我眼疾手快，拿起他面前的碗，盖住他的臭嘴：

「爸，你注意点卫生行不！这一桌子饭菜，差点被你的口水白瞎了。」

「你，你，你...」周父被我气得撂下筷子，拄着拐杖离开了饭桌。

走了才好，我还能多吃点。

明天周文彬进城里，今晚的饭菜很丰富，还有腊肉。

周母不想给我吃，特意放了很多辣椒去炒那腊肉。

我端了碗白开水，将腊肉放里面涮了涮，塞嘴里吃了起来，真香！

周母见我大口吃肉，心疼地滴血，

但在周文彬的眼神暗示下，她只能咬牙忍下。

我吃饱喝足，放下碗筷进屋。

我刚离开，周母便小声叨叨了起来：

「文彬啊！秦慧芳进门这一年任打任骂，怎么突然就变得强势起来了。」

「你是不是没听我的，扮红脸哄着她。」

周文彬信誓旦旦道：「我知道家里得靠她撑着，哪敢不对她好。」

「许是她今天刚没了孩子，受了刺激。」

「我去哄哄她。」

03

周文彬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脚边。

我刚把脚伸进盆里，他就开始给我画大饼：

「慧芳，我明天就进城了，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等我读完大学就接你进城里享福。」

我懒得听他这些废话，

想把这一家子累赘丢给我，想的美！

我愁眉不展，失望道：

「文彬，我今天刚流产，你妈一只鸡都不肯给我吃，我是真的心寒了。」

「我嫁进周家这一年多，任劳任怨，结果吃个南瓜，都遭你妈的白眼。你妈这么不喜欢我，要不我回娘家算了。」

周文彬一听我有离开的念头，急忙拉着我的手安慰。

「慧芳，你别乱想。妈就是苦日子过多了，所以斤斤计较。她不是刻意针对你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妈计较，行不！」

「就四年，很快的，等我读完书马上接你进城，到时候你就不用受苦了。」

我假意被说动，

恢复了以前那个窝囊样：「你给我炖只鸡，我就不和妈计较了。」

周文彬知道家里的鸡是周母的命根子，

但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给周家当牛马，只能点头应下。

「好，我这就去给你炖鸡汤，你躺下歇会。」

两小时后，周文彬端了碗鸡汤进来。

「慧芳，快起来喝鸡汤。」

我瞅了那鸡汤一眼，一点鸡油都没有，

汤色像兑了水般清澈，碗里只有几块鸡脖子。

我眸光冷冽地望着周文彬，

他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妈说鸡脖子最补身体了，你快吃吧！」

我被他的话恶心得不行！

瞪了他一眼，讥讽道：「鸡脖子这么补，你端给你妈吃，我去吃不补的鸡腿。」

撂下这句话，我快步走出房门。

果然见周母正在厨房舀鸡汤给周文超喝，

嘴里尖酸刻薄道：

「败家玩意有野菜汤不喝，非要喝鸡汤。她也配！乖儿子，你多喝点！」

周文超咂吧着嘴唇，等着喝鸡汤。

我迅速上前，咻的一声把周母刚盛好的鸡汤，倒回了瓦罐里，将整罐鸡汤端回了自己屋中。

周文超见我端走鸡汤，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的鸡汤，我的鸡汤！」

周母追上来，恶狠狠道：

「你个馋鬼托生的，整罐端走是想吃独食吗？」

我猛地关上房门，任由周母在门外叫骂，

一口鸡腿一口鸡汤，听着周母破防的声音，别有一番滋味。

04

第二天一早，

天色还灰蒙蒙的。

我和周文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翻了个身，把头缩进被子里，假装没听见，继续睡。

周母敲了半天门，见我还不起床，气得破口大骂：

「懒鬼托生的，日上三竿了，还不赶紧起床给美芬，文超煮早饭，是想让他们饿着肚子去上学吗？」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没好气地回怼：

「周家人全死绝了！要我这个刚流产的人煮早饭？」

周文彬被吵得头疼，起身打开房门：

「妈，我一会就要去坐火车了，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周文彬说完，猛地关上房门，钻回被窝里继续睡。

周母被气的跺脚，但怕吵到儿子，

只能把气撒在厨房的锅碗瓢盆上。

周母乒乒乓乓把鸡蛋面煮好，还没来得及盛，屋里的周天赐就嗷嗷哭了起来。

周母无奈，只能放下筷子，进屋照看周天赐。

我被周母吵醒，已经没了睡意，闻到鸡蛋面的香味，快速溜出房门。

进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把周母煮给周美芬和周文超的两个荷包蛋夹走。

端回屋里，简单洗漱后，嗦了个一干二净。

周母哄好周天赐，回到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锅里只剩下点寡面条。

她以为是周美芬姐弟吃了，便催促她们赶紧去上学。

周文超叫嚷着：「早饭都没吃，上个屁的学。」

周美芬扎好头发，出来等着吃早饭，

一看锅里只有点寡面条，瞬间不乐意了。

「妈，我不吃寡面条，你给我两毛钱，我出去买早饭吃。」

周母见他们两个都没吃面条，

想到可能是被我吃了，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

跑到我房门口一顿骂：

「我煮的面条是不是你给吃了？遭大瘟的东西，一顿吃两个荷包蛋，噎不死你......」

「歇了这么多天，还不赶紧下地赚工分，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

「衣服都堆成山了也不洗，家里的猪也不知道去割点猪草喂喂，全指望着我干，是想累死我吗？」

「你要是再这样懒下去，小心我让文彬休了你。」

周美芬见周母一直骂，不高兴地上前提醒：

「妈，你把钱给我和弟弟后再骂，我们上学要迟到了。」

周母一脸不舍地掏出两毛钱给他们姐弟，

让他们出去买早饭吃。

05

我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周文彬和他的小青梅周知雪早已坐上了进城的火车。

周母推开门，把周天赐塞到我怀里，

尖酸刻薄道：「你这个妈当的真舒服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我们老周家，真是倒大霉了，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

换做以前，周母骂两句，我再不舒服也会立马起来干活。

现在重活了一辈子，要是还被欺负的话，对得起老天奶吗！

我抓起周天赐丢回周母怀里：

「我刚死了孩子，你就让我养野种，我和你拼了！」

周母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以为我要打她，抱起孩子就往外跑。

我气冲冲地追出去，周母已经跑没影了。

我只好抓起正在玩弹珠的周文超就打，

边打边骂：「你个杀人犯，还我女儿。」

等周母回来，周文超已经鼻青脸肿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周父周母气疯了，带着周文超去了村长家。

没过多久，村长就气势汹汹地来了，警告我不准再对周家人动粗。

周家有周文彬这个大学生，

村长压根不管周文超害我没了孩子的事，一个劲的偏帮着周母他们。

还扬言，我再敢打长辈，就罚我去干村里最累的活。

村长走后，周母鼻孔朝天，斜睨着我：

「还不赶紧去做饭，懒了这么多天，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

我一声不吭，扭头进了厨房，

给自己焖了一斤米饭，煎了五个鸡蛋，炒了一碗腊肉。

周母闻到饭菜的香味很是得意，可等了许久都不见我端着饭菜出来，

她忍不住进厨房看了一眼。

锅里干干净净，但空气里的香味告诉她，我确实煮饭菜了。

她心道不好！急冲冲翻看厨房的食材，

篮子里面的鸡蛋，房梁上挂的腊肉不翼而飞。

周母气得翻白眼，大声嚎叫：

「你个天杀的秦慧芳，一个人造了我五个鸡蛋，一条腊肉，我杀了你。」

周母提着柴刀想砍我的房门，周父急忙拦下：

「你干甚呢！咱们儿子的房门可是上好的胡桃木做的，你可不能劈烂了。」

周母气得跳起了大绳，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我窝在被窝里消食，欣赏着她的崩溃。

06

坐月子这段时间，我不用下地赚工分，

周母见不得我休息，天天骂骂咧咧让我干活，我全都充耳不闻。

这天，周父周母一家五口，去了邻村走亲戚，特意留我一人在家。

周母出门前，把粮食全锁在了她屋里，不给我吃。

他们前脚刚走，我就回了娘家，

出村的路上，我走走停停和大爷大妈们哭诉。

等我走出周家村时，

周母将还在坐月子的儿媳妇赶回娘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出村后，我快步去了镇上的黑市。

前世，我为了赚钱给周文彬上大学，

在黑市卖东西时结识了王建业。

王建业是个大孝子，他母亲重病缠身，

为了她母亲的药钱，他啥都敢干。

而且他上头有人，不用担心销不了赃。

后面国家改革开放政策正式实施后，他更是混得风生水起。

找他把周家的猪和鸡全偷走，最合适不过了。

「哥，那头猪少说都有三百斤，你一个人能行吗？」

王建业信誓旦旦：「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行也要行！」

我咬牙说道：「那你帮我把屋里的钱也拿走吧！他们害死我的孩子，那些钱就当给我的补偿了。」

王建业得知我孩子被周家人故意害死后，

气愤地拍着胸脯保证：「大妹子，哥一定帮你出气，你就等着瞧吧！」

和王建业商量好后，我回了娘家做不在场证明。

一夜无眠，实在兴奋地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

便往周家赶去。

进周家村，走了没一会，大老远就听到了周母的嚎叫声。

「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大肥猪给偷了？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吗？」

「哎呦喂！我不活了，我的大肥猪呀！」

周围邻居忙上前劝解：「秋兰嫂子别哭了，村里人已经报公安去了。」

「对呀！秋兰嫂子，猪丢了找就是了。你在这哭也没用，还是留着力气配合公安找猪吧！」

邻居说着，上前把在地上打滚的周母扶起来。

周母正气着，一把甩开上前扶她的邻居：

「滚滚滚，要你们假好心，我的大肥猪哟...」

邻居们见周母这态度，纷纷从刚刚的同情，转变为了看热闹。

我进院里，明知故问：「妈，你这是咋了？」

周母见我回来，一个蛄蛹从地上爬了起来。

举着木棍就要打我：

「你个扫把星，昨晚不在家，害得大肥猪和鸡栏里的鸡被人偷了。」

「我打死你个瘟神，你昨晚偷汉子去了？不在家守着。」

我瑟缩着躲避周母的棍子，邻居们纷纷上前阻拦：

「文彬妈，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要不是你把家里粮食全锁起来，慧芳至于回娘家吗？」

「那可不，一大家子全吃席去了。独留一个还没出月子的儿媳妇在家，吃的也全锁起来，真是不做人。」

我低低哭泣起来，泪水糊满了脸。

我以往的形象最是坚强不过，

下地赚工分都要挣第一，干完自己的话，还得帮周父周母干。

邻居们见我哭得这么可怜，骂周母，骂得更凶了。

周父自觉没脸，把邻居们全赶了出去。

邻居们走光后，我咻的一声钻进屋里，锁上房门。

周母气得张牙舞爪，在我门外拳打脚踢，我全都置若罔闻。

周父长叹一口气，进他屋里拿旱烟抽。

走到房门口，发现锁已经被打开了，他推门而入直奔藏钱的匣子。

随后喊了一声：「老婆子~~~」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周父就嗬嗬两声栽倒在地。

周母听到声音，走过去一看，

橱柜里锁着的粮食全都没了，匣子里的钱也没了。

「啊！我的钱，我的粮食！」

周母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07

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安迟迟没有找到窃贼。

周母只能去找村长借粮食，承诺等来年秋收再还。

日子没过几天，

在城里上大学的周文彬邮信回来让我给他寄三十块钱。

我收到信后，直接丢灶膛里烧了。

前世，周文彬也是这样问我要各种学杂费，

一想到我寄给他的钱，全让他拿去养周知雪，我就气得呕血。

周知雪的房租快到收租的日子了，

周文彬一天跑两趟邮寄，却迟迟等不到我寄钱给他，

嘴角急得长了燎泡。

一个月过去，还是分文未收到。

周文彬只能出去勤工俭学，养着周知雪。

他下学后，去餐馆兼职刷碗，忙到昏天暗地才回到出租屋。

回来时，周知雪早已躺在床上打起了轻鼾，

桌上还有吃完未收拾的碗筷，衣篓里还有脏衣服等着他洗洗涮涮。

他的心里不平衡了，

脑海里不断地回忆起和我相处的日子，

什么都不用他管，他只需要埋头苦读便好。

现在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图周知雪的脸蛋吗？可慧芳长得也不差啊！只是皮肤黝黑了些。

越想越气愤，为什么慧芳能为我付出，知雪不能？

周文彬思考了一夜，

隔日便和周知雪摊牌了：

「知雪，我学业繁忙，实在没时间去兼职了。以后得辛苦你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周知雪刚睡醒，正想着一会出去买什么早饭吃。

听到周文彬让他出去打工，

立马闹了起来：「打什么工？你说好了带我进城享福的。」

「我给你生了儿子，身体还没休养好，就想让我操劳，没门！」

周文彬眼眸暗了下来，

不耐烦地说：「慧芳一个人就能照看我一大家子，怎么到了你这里，还得我这个大男人反过来伺候你？」

「我告诉你，只有我好了你才能好。我现在天天出去刷碗，书都读不进去了，你是想毁了我吗？」

「实在不行，你就回乡下去吧！我不伺候了。」

周知雪嘤嘤哭泣起来：

「你没钱不知道问家里人要吗？就非得让我出去打工？我不想去，也干不来。」

周文彬一脸冷漠：

「家里还没寄钱过来，反正我现在没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俩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

08

周家一片阴霾，

很快到了周美芬和周文超交学费的日子。

周母兜比脸干净，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舔着个大脸问我要钱：

「秦慧芳，你赶紧上你娘家拿点钱回来，不然我就让文彬休了你。」

「切！」我满不在意地冷哼一声：

「有本事就赶紧把我休了，别整天打嘴炮。」

周母见我软硬不吃，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最后，不知周父从哪借来了钱，但只借了周文超一人的学费。

给周美芬撂下一句：

「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读书的，你这个丫头片子就别读了，让你弟弟去读。」

说完就去学校给周美芬办了退学，

周美芬得知以后要跟着我们下地赚工分养家。

她自是不肯，哭闹着要去上学。

可没啥用，周父周母视若无睹，丝毫不动摇。

周美芬无奈求到我面前：

「嫂子，我想上学，我不想当泥腿子。你帮帮我吧！」

「我以后有了出息，一定会报答你的。」

周美芬泪流满面地求我，

我这个当嫂子的当然得帮忙。

我叹息道：「婆婆说只能送一个人去读书，要是文超不读了，到时候你不就能读了吗！」

周美芬似是想通了什么，

飞快奔了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

前世的相处，让我深知周美芬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周文超可有罪受了。

不出所料，

没几天，周文超就在山上摔断了两条腿。

别说上学了，以后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周父周母哭得差点去了半条命，

托人寄信给周文彬，让他在城里找好医生，他们要带着周文超进城治腿。

周美芬找她的舔狗周大顺，哄骗周文超进山，害周文超掉陷阱了摔断了腿，

以为这样自己能再次回到学堂。

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稍稍暗示了一下周文超，他就把摔断腿的事，扯到了周大顺身上。

周父周母正愁着医药费，得知是周大顺带周文超进的山。

立马叫上村长，打到了周大顺家。

村长仍旧偏帮着周父周母，扬言要把周大顺送去蹲笆篱子。

周大顺吓得立马丢了恋爱脑，

当场把周美芬教唆他害周文超的事说了出来。

「我和文超一点仇怨都没有，是美芬说只要文超受伤了，家里就能送她去上学。是她让我带文超进山，引他到陷阱里的，和我没关系啊！你们要抓就抓美芬。」

周大顺生怕大家不信，从兜里掏出周美芬的头绳给众人展示：

「这是美芬求我办事，和我亲热时，我从她头上取的。」

缩在人群后面的周美芬浑身颤抖，眼睛滴溜乱转，想着法子脱身，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周美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干啥，

我飞速上前，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她脸上：

「你个黑心肝的，怎么能为了上学就害文超呢！你哥进城前，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家里，你现在做出这种事，让我怎么和你哥交代？」

周美芬挨了我两巴掌，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她忍着巨疼想开口说是我怂恿她的。

我生怕她攀扯到我身上，刚扬起手，

身后窜出的身影比我快一步抽在周美芬脸上。

那身影是周大顺他妈桂花婶子。

桂花婶子毫不客气地揪着周美芬头发，

边打边骂：「好一群黑心肝的，上门害我家顺子，我和你们拼了！」

桂花婶子的战斗力不是盖的，好几个人上前都拉不住她。

她打完周美芬，打周母：

「周秋兰，你自己管不好闺女，害了自己儿子，现在还想来害我家顺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家顺子被抓了，我弄死你全家。在城里读大学的周文彬我也不会放过，定搅得你们全家不得安宁。」

周美芬被桂花婶子打晕了，

周母被打掉了两颗门牙。

周父见周大顺他爸四处翻找他，吓得直接溜了。

也幸好他溜得快，我瞅着周大顺他爸的面相，似是背了好几条人命。

闹到最后，

村长做主把周美芬嫁给了周大顺。

周大顺家则是赔了周文超150元医药费。

09

周父周母拿到赔偿，

托村长给他们买票，好送周文超进城里治腿。

进城前，

周母冷着脸把周天赐往我手里一塞：

「我们老两口带着文超进城治腿，你在家照顾好天赐，不然别怪我进城让文彬休了你。」

我懒得和她吵，抱着周天赐就往外走，

周母昂头翘嘴，以为拿捏了我。

殊不知一会有她哭的。

我抱着周天赐往村长弟弟大牛叔家走去，

大牛叔的儿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花大价钱娶了个媳妇，却一直没怀上孩子。

大牛叔和大牛婶想抱孙子想疯了，

我把周天赐放到大牛婶怀里时，大牛婶激动地眼眶通红。

「这男娃，真给俺家了？」

我大方道：「文彬去上大学了，家里家外都要我操持，实在没空养这孩子。」

「这孩子是文彬在山里捡的弃婴，婶子你就放心养吧！」

大牛叔乐得进屋里取出50元递到我手里，

我摆手拒绝：「这孩子本就是捡的，给你和婶子养，也算是帮了我大忙，怎么能问你们要钱呢！」

大牛婶以为我不好意思收，抓过钱就往我兜里塞。

我严词拒绝，扬言要是收了钱，就是买卖孩子了。

大牛婶这才歇了给钱的心思。

闲聊了一会后，我回了周家。

一进门就是周母的叫骂声：

「还不赶紧给我们老两口收拾进城的东西，就知道躲懒，没用的东西...」

周母骂着骂着，突然意识到我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拔高声调问：「天赐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啊！你把我乖孙带哪去了？」

我慢悠悠地说：「妈，你不是天天抱怨着带娃累吗？」

「你看我多心疼你，把孩子给大牛叔家养了，你以后就不用嚷嚷着带娃累了。」

周母尖叫起来：「你个混蛋玩意，我进城一定让文彬休了你。」

她骂了没两句，急吼吼跑去了大牛叔家要回周天赐。

大牛叔和大牛婶好不容易得了个男娃，

怎么可能把周天赐还给她。

叫村长也没用，村长最疼他这弟弟，

之前偏帮周母的劲，消失得一干二净。

周母没要回周天赐，

耷拉着脑袋回来，提起柴刀就要和我拼命。

周父上前阻拦：「老婆子你冷静点，现在家里最值钱的就剩下这个扇胡桃木的门了，你可不能劈烂了。」

周母气疯了，也不管什么胡桃木了。

抡起柴刀狂劈我的房门，门还没劈开，她倒是先把自己气中风了。

眼歪嘴斜，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周父拄着拐杖叹气：

「老婆子，你病了就在家里歇会，我叫侄子大纲陪我一起带文超去看腿。」

周大钢和周父一起带着周文超进城。

他们前脚刚走，

我把周母托付给周大顺一家后，

去娘家，叫上爸妈一起进了城，

现在就差城里那俩贱人没收拾了。

10

周文彬这天下课，

收到了周母寄给他的信。

他兴冲冲地撕开信纸，满心以为里面装的是母亲寄来的钱。

结果撕开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两张薄薄的信纸。

他瞬间敛去笑容，失落地查看起来。

信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段时间我对周家做的好事。

周文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直接撕碎了信纸。

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贱人，枉费我耐心哄了她一年多，一点忙帮不上，还忤逆我爸妈。秦慧芳，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抽死你。」

他一连骂了半小时，情绪激动得难以平复。

他的脾气和言行，简直和周母如出一辙，

让人不禁感叹基因的强大。

与此同时，周父已经进城找到了周文彬的学校。

他到处打听，

终于得知了周文彬现在的住处。

大门被敲响，

周文彬起身去开门，周大纲抬着周文超进屋里。

出租屋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周知雪捂住鼻子，满脸不悦地说：

「什么味啊！又骚又臭的，也不知道洗洗再上门。」

周父听后大怒，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口水四溅地骂：

「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嫌弃老子！无媒苟合的腌臜东西，滚一边去。」

周知雪被骂得缩回了房间。

周文彬望着奄奄一息的周文超，

眼里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他是个累赘。

但在周父的催促下，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把周文超背去了医院。

经过诊断后，

医生摇头叹息：「送来的太晚了！双腿溃烂严重，治不好了。」

周父捂着心脏一脸悲痛，

周文彬却松了一口气，心想：“腿彻底断了就不用浪费钱了。”

随后，周文彬开始给周父做思想工作，让他过两天把周文超带回去。

周文超微微睁开眼，听见周文彬要送他回乡下，

朝着周父虚弱出声：「爸，我不回去，我要在大医院治腿。」

周父沉着脸一言不发，

周文彬丝毫不顾及周文超的感受，

直接开口告诉他：「你的腿废了，治不好了。」

周文超听到这话，激动地在病床上挣扎，扯到了伤口，疼得晕了过去。

周文彬冷漠走出病房，

前往火车站给周父他们买票。

11

周文彬把火车票送到医院后，

急匆匆地回了出租屋。

刚到出租屋门口，就见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他凑上前一看，正好瞧见我妈正在大耳刮子抽周知雪。

「你个小贱人，竟敢勾搭我家女婿，真当老娘是吃素的？」

「看老娘不抽死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周知雪被我妈揪住头发，像头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可怜巴巴地哀求邻居们救救她。

周围邻居听着我妈骂出的话，都知道了周知雪是小三，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周文彬看清楚情况，吓得面如土色，转身猫着腰就想走。

一邻居大妈看见他，立马扯开嗓子大喊：

「小伙子，你媳妇被别人打，你还不赶紧上去帮忙。」

周文彬被叫住，脸上褪去血色，整张脸变得煞白。

我爸嗷的一嗓子上前揪住周文彬，扬起拳头猛地砸到他身上。

「你个王八羔子，俺家给你拿二十块钱学费，不是让你来城里包二奶的。」

「赶紧把钱还给老子。」

我爸是秦家村数一数二的猎户，几拳下去，周文彬的牙便掉了三颗。

周文彬像条濒死的狗，伸手向我求救。

我假意不忍，哭得泪如雨下，

嘴里止不住地哽咽，一副难过得要撅过去的模样，但就是不开口让爸妈别打了。

周围邻居怕出人命，纷纷上前阻拦。

我爸妈顺势停手，拖着周文彬和周知雪进了屋。

屋里，

周文彬和周知雪正唇枪舌剑地替自己开脱。

「岳父岳母，都是她勾引的我，我只是一时没把持住，我保证以后一定对慧芳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周文彬语气里带着讨好：

「你们把周知雪带回周家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等我大学毕业，一定好好孝敬你们二老。」

周知雪听着周文彬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她头上，

忍不住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我呸！」

「当初明明是你说秦慧芳就是个泥腿子，娶她就是为了让她伺候你爸妈，给你周家当免费的劳动力。」

「要不是你说心悦我，以后毕业了让我在城里当富太太，我会无媒无聘地跟着你吗？」

「现在东窗事发，你把错全推我头上，你还是男人吗？」

周文彬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一口咬死是周知雪勾引他，差点没把周知雪气晕过去。

我回娘家找爸妈替我出头时，

把周文彬犯了流氓罪的事说了出来。

现在流氓罪查的严，同时搞两个对象，可是要被罚去劳改的。

爸妈生怕没捞到钱，周文彬就被拉去劳改，

急忙跟着我进城找周文彬赔钱！

现在面对周文彬画的大饼，爸妈不为所动，

并狮子大开口问周文彬要三百元。

周文彬哀求让我替他求情，我视而不见，捂着脸偷笑。

他见我爸妈大跨步就要出去叫公安抓他，

最终不得不答应出去借钱给我爸妈。

12

周文彬以周文超断腿需医疗费为由，

借遍了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钱，勉强凑到了三百元。

爸妈拿到这三百元乐得见牙不见眼，

我本想等爸妈拿到钱，就去找公安举报周文彬犯了流氓罪。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爸妈刚从周文彬手里拿到三百元，

公安就上门以他犯了流氓罪为由，逮捕了他和周知雪。

我还没举报呢！他怎么就被抓了？

周文彬误以为是我爸妈不守信用，

咆哮着咒骂我爸妈，结果就是又挨了我妈两巴掌。

我一脸困惑地跟着公安回去接受调查，

周文彬破罐子破摔，在公安面前污蔑我和他无媒苟合，试图让我也一起被罚去劳改。

提前向村支书了解过流氓罪的我，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周文彬见我面不改色，气得上蹿下跳。

公安去了一趟周家村，

很快就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整个周家村的村民都作证，我和周文彬是办过酒席的夫妻，

周文彬和周知雪罪证确凿，被罚去严寒的北大荒劳改。

周文彬的同学们得知周文彬被学校开除，

跑去找公安让周文彬还钱，

周文彬一言不发想赖账，公安说用他在北大荒赚的工分还，周文彬这才知道急，

连忙说钱全给了我爸妈，让他同学们去秦家村找我爸妈拿钱。

他的同学们闻言怒不可遏：

「坐火车讨债？你想让我们倒贴？捶死你个王八蛋。」

周文彬挨了同学们一顿暴捶，最后伤痕累累地去了北大荒。

至于欠下的钱，

周父跛脚，周母中风瘫痪在床，周文超双腿残废，我闹着离婚。

公安最后还是决定让周文彬在北大荒每月定期还。

周文彬和周知雪定罪后，

我才得知是周知雪平日里炫耀自己有个当大学生的丈夫，引起了邻居的不满。

那天，我爸妈打上门，邻居便悄悄去举报了。

13

我把周母托付给周大顺一家，算是托付对了。

周父和周文超回到家时，

周母已经饿成了皮包骨，躺在屎尿堆里臭烘烘的。

周美芬怨恨周母偏心，

害得他嫁给周大顺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村溜子，现在日日被婆家磋磨。

这几天，她只给周母喂了点水吊着命。

周母见周父回来，眼里迸发出希望，

张着嘴呜呜呜地让周父给她东西吃。

可周父好似忘了周母早已瘫痪，

打开门，闻见臭味，干呕两声立马把门关上了，

嘴里止不住地嫌弃：「你个糟老婆子，我们风尘仆仆回来，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家里，给我们爷俩做顿饭。」

周父叹气，向邻居打听我这个儿媳妇死哪去了！

得知我回了娘家，

周父无奈带着周文超去了周大纲家凑合一顿。

吃完饭后，周父想到家里臭烘烘的味道，于是留宿在周大钢家。

隔天，公安到村里调查周文彬犯流氓罪一事。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全村。

周大纲一家，得知周文彬即将去北大荒劳改，立马把周父和周文超赶了出去。

周父回家打开那臭烘烘地房门，

不停地埋怨：「老婆子，文彬出事了，村里人都在传他犯了流氓罪。」

「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让文彬娶秦慧芳那祸害回来。又默认儿子和周知雪搞在一起，文彬现在怎么会出事......」

周美芬得知周父回来，所以没来给周母喂水。

周母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突闻噩耗，嗬嗬两声，瞪着眼没气了。

周父捂着鼻子，还在叨叨周母当初这错那错，不该让我进他周家的门。

周母死后，好吃懒做的周父，

断了双腿的周文超，他俩下场可想而知！

14

在公安的帮助下，我顺利和周文彬离了婚。

爸妈想着安排我再嫁，捞一笔彩礼钱。

我好不容易从火坑里出来，谁也别想推我回去过苦日子。

于是，我花了两块钱，让人在村里传我是个克夫的扫把星。

有周家做例子，本村和隔壁隔壁村都知道了我克夫的威力。

爸妈一连被六个媒婆赶出门后，不得不绝了让我再嫁的心思。

我松了一口气，

进城里摆摊养活自己。

有当初卖猪那些钱傍身，我过得很好。

王建业的母亲也因为那笔卖猪钱，身子好了起来。

王建业因此对我很是感激，

在国家改革开放政策实施后，带着我发了大财。

我闷声发大财的时候，

周文彬和周知雪在北大荒顶着严寒开垦荒地，没几年就累死了。

十年后，

我前世养大的那个白眼狼周天赐，

跑进城里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到处嚷嚷说我是他亲妈。

此时的我，已经在城里混出了名堂，周天赐很快便找到了我。

周天赐见到我后，哭得涕泪横流，诉说他在大牛叔家过得很不好。

「妈，我好不容易才从周家村逃出来找你。现在我们母子终于团聚了，妈，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

我这才知道周天赐和我一样重生了！

大牛叔收养周天赐的第三年，

大牛叔的儿媳就怀孕了，生了个女儿。

大牛叔和大牛婶不再把周天赐当传宗接代的金疙瘩。

周天赐从记事起就成了家里的仆人，不干活就没饭吃。

我冷脸打断周天赐的话：「你认错人了！我只有一个亡女。」

（完：小猫来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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