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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1 20:14:06

精选章节

第一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1925年的北平,春寒料峭。

宋亚轩站在四合院的天井里,仰头望着那株刚刚抽出嫩芽的海棠树。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已经很高,一袭月白色长衫衬得他愈发清俊。他手里攥着一本《新青年》,书页边角已经被翻得微微卷起。

"亚轩,又在偷懒?"身后传来祖父宋明远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

宋亚轩慌忙将杂志塞进袖中,转身行礼:"爷爷,我在背《天演论》。"

宋明远拄着拐杖缓步走来,银白的胡须在春风中微微颤动。他虽已年过六旬,双目却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地扫过孙子的衣袖。

"拿出来吧。"老人叹了口气,"我早看见了。"

宋亚轩咬了咬下唇,从袖中取出那本《新青年》,双手奉上:"爷爷,我只是..."

"只是什么?"宋明远接过杂志,翻了几页,"觉得严复的译文太过晦涩,不如这些白话文来得痛快?"

少年低下头,不敢应答。宋家是北平有名的书香门第,祖父宋明远曾是翰林院编修,戊戌变法时因支持维新被贬,后回乡办学。父亲宋启文则在教育部任职,家风严谨,对宋亚轩的学业要求极高。

宋明远将杂志还给孙子,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给你取名'树立'?"

宋亚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是取'玉树临风'之意吗?家中长辈都说我生得俊秀..."

老人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随我来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宋明远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装帧考究的册子,翻开扉页,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着:"百年树人,为国而立。庚戌年冬,明远为孙儿命名。"

"这是..."宋亚轩凑近细看,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

"你出生那年,正值辛亥前夕。"宋明远的声音低沉下来,"朝廷腐败,列强环伺,国将不国。我给你取名'树立',是希望你记住,我们都生于山河间,所以才能傲然成少年。树木需要百年才能成材,而树人,更需要世代积累。"

宋亚轩怔怔地望着祖父,那些字句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忽然想起前几日《新青年》上读到的一句话:"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

"爷爷,您是说..."少年的声音微微发颤。

宋明远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先背完《天演论》,晚上来我房里,我有东西给你看。"

那天夜里,宋亚轩如约来到祖父房中。老人从床底拖出一个樟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本手抄册子,纸张已经泛黄。

"这些是我年轻时与谭嗣同、梁启超等人的往来书信,还有《时务报》的原稿。"宋明远的声音里带着追忆,"当年我们以为,变法维新就能救中国..."

宋亚轩屏息翻看着这些珍贵的手稿,仿佛触摸到了一段鲜活的历史。那些激昂的文字,那些热血的呐喊,穿越时空叩击着他的心灵。

"爷爷,为什么后来..."

"后来?"宋明远苦笑,"后来六君子血洒菜市口,我们这些幸存者才明白,改良之路走不通啊。"

老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宋亚轩连忙为他倒水。待气息平稳后,宋明远紧紧抓住孙子的手:"亚轩,记住你的名字。百年树人,为国而立。这国家需要新的人才,新的思想..."

那晚,宋亚轩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反复咀嚼着祖父的话,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命运与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紧紧相连。

第二章 山河破碎风飘絮

1926年3月18日,北平的天空阴沉沉的。

宋亚轩和同学们举着标语,走在请愿队伍中。他们要求政府拒绝列强的无理要求,捍卫国家主权。十七岁的少年热血沸腾,高声喊着口号,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亚轩,你看!"同窗好友李文斌突然拉住他,指向不远处。

一队荷枪实弹的军警正快速集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学生们。

"他们要干什么?"宋亚轩心头一紧。

话音未落,枪声骤然响起。

尖叫声、哭喊声瞬间撕裂了天空。宋亚轩被人群冲撞着,跌倒在地。他眼睁睁地看着跑在前面的李文斌背部中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

"文斌!"宋亚轩想冲过去,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

"快走!不要命了?"一个陌生男子拖着他躲进了一条小巷。

枪声渐渐稀疏,宋亚轩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他的手上、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你是哪个学校的?"救他的男子问道。

"京师...京师公立第一中学..."宋亚轩机械地回答。

"赶紧回家,这几天别出门。"男子塞给他一块手帕,"擦擦脸。"

宋亚轩踉踉跄跄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祖父面色铁青地坐在厅堂里。

"跪下!"宋明远一声怒喝。

宋亚轩双膝一软,跪在了青石地板上。

"你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吗?七十九个!七十九条年轻的生命!"宋明远的手杖重重敲击着地面,"你若有个三长两短..."

老人的声音哽咽了。宋亚轩这才发现,祖父的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哭过。

"爷爷,我错了..."少年的泪水终于决堤,"可是文斌他...他就死在我面前..."

宋明远长叹一声,将孙子扶起:"去洗洗吧,你父亲今晚不回来,教育部正在紧急开会。"

后来宋亚轩才知道,那天祖父之所以如此震怒,是因为他早已知晓当局要对请愿学生下毒手。宋明远作为教育界名流,曾与其他几位先生联名上书劝阻,却被置之不理。

惨案发生后第三天,宋明远在《晨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哭三一八》的檄文,痛斥当局暴行。文章言辞犀利,直指当权者,一时间洛阳纸贵。

也正因这篇文章,一周后的深夜,军警闯入了宋家。

宋亚轩被嘈杂声惊醒时,祖父已经被押上警车。父亲宋启文面色惨白地站在院中,手中捏着一纸公文——教育部决定暂停他的职务,配合调查。

"父亲!爷爷他..."宋亚轩抓住父亲的衣袖。

宋启文摇摇头,声音沙哑:"回去睡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那一夜,宋亚轩蜷缩在床上,听着院中风过梧桐的沙沙声,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苦涩。他想起李文斌临死前惊恐的眼神,想起祖父文章中的那句"国将不国,何以为家",泪水浸湿了枕巾。

宋明远被关押了三个月。这期间,宋家变卖了部分家产疏通关系,宋启文四处奔走求助昔日同窗。当老人终于被释放时,原本健朗的身体已垮了大半。

出狱那天,宋亚轩扶着祖父慢慢走回家。路过菜市口时,宋明远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那块沾染过无数志士鲜血的土地,喃喃道:"谭复生当年就在这里..."

宋亚轩感到祖父的手在微微发抖。

"亚轩,记住这个地方。"宋明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记住那些为国家流血的人。"

回到家后,宋明远一病不起。医生诊断是肺疾加重,需要静养。宋家的境况也大不如前,除了祖宅,几乎变卖了所有值钱的物件。

宋亚轩常常坐在祖父病榻前,为他读书念报。老人虽然虚弱,却依然关心时局,每每听到令人愤慨的消息,便会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您别激动..."宋亚轩轻拍着祖父的背。

"亚轩啊..."宋明远喘息着说,"我怕是看不到国家太平的那一天了..."

"不会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少年急切地说。

老人摇摇头,从枕下摸出一把钥匙:"我的书桌抽屉里,有一个铁盒子。等我...等我走后,你把它取出来。"

宋亚轩含泪点头,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1927年春,宋明远与世长辞。葬礼很简单,只有少数亲友前来吊唁。宋亚轩跪在灵前,看着祖父安详的面容,想起那个告诉自己名字由来的夜晚,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处理完丧事后,宋亚轩用那把钥匙打开了祖父书桌的抽屉。铁盒子里是一叠地契、一些债券和一本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亚轩吾孙:若你读到这些文字,我已不在人世。你名'树立',取'百年树人,为国而立'之意。我一生碌碌,未能为国尽瘁,唯望你能继承此志。国家积弱,非一朝一夕可改,需代代有人奋起。切记,切记。"

日记下面压着一张照片,是年轻时的宋明远与一群意气风发的青年站在时务学堂门前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戊戌年春,与复生、卓如同摄于长沙。"

宋亚轩捧着这些遗物,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当晨曦透过窗纸照进来时,他擦干眼泪,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三章 位卑未敢忘忧国

1928年,宋亚轩考入北京大学文学院。

此时的北平,政治气氛依然紧张,但大学校园里却涌动着新思想的暗流。宋亚轩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种进步书籍,从鲁迅的杂文到马克思的著作,他的世界观正在悄然改变。

入学不久,他就在图书馆结识了经济系的陈志远。这个来自湖南的年轻人比宋亚轩大两岁,言谈犀利,见解独到。两人常常为了一个观点争论到深夜。

"亚轩,你祖父是宋明远先生?"一天,陈志远突然问道。

宋亚轩点点头:"你认识我爷爷?"

"我读过他的《哭三一八》,写得真好。"陈志远眼中闪烁着敬佩,"我父亲曾是他在长沙时的学生。"

共同的联系让两人很快成为挚友。通过陈志远,宋亚轩接触到了一个秘密读书会,成员都是各校的进步青年。他们定期聚会,讨论时政,传阅禁书。

"亚轩,你文笔好,能不能帮我们刻印这份材料?"一次聚会后,陈志远递给宋亚轩一叠手稿。

宋亚轩翻开一看,是一篇分析中国社会性质的文章,观点激进,直指当权政府。

"这..."

"不方便就算了。"陈志远作势要收回。

宋亚轩却将手稿塞进了怀里:"给我两天时间。"

那晚,他在宿舍里通宵达旦,用从祖父那里学来的蝇头小楷,将文章一笔一画地刻在蜡纸上。完成后,他望着那些整齐的字迹,忽然明白了祖父当年抄写《时务报》时的心情。

随着参与读书会活动的深入,宋亚轩逐渐意识到,陈志远很可能与地下党有联系。但他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地承担起更多的文书工作。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东北沦陷。消息传到北平,各校学生群情激愤。北大校园里贴满了抗议标语,学生们自发组织起来,要求政府抗日。

一天深夜,陈志远匆匆找到宋亚轩:"亚轩,我需要你帮忙送一封信。"

"去哪里?"

"天津。明天一早有车,当天就能回来。"陈志远的语气异常严肃,"这很重要。"

宋亚轩没有多问,接过那个贴着中药方子的信封,小心地藏在内衣口袋里。

第二天,他顺利完成了任务。但从天津返回的火车上,他听到邻座乘客议论,北平昨天发生了大规模抓捕,许多学生领袖下落不明。

宋亚轩心头一紧,下车后直奔陈志远的住处,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房东告诉他,昨天半夜来了几个便衣,把陈先生带走了。

宋亚轩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到墙角堆着几本他们常读的书,书桌上还有半杯没喝完的茶。他忽然注意到,窗台花盆下压着一张纸条。

"树之:若我不归,请将箱中物交予广和当铺王掌柜。——远。"

宋亚轩的眼眶湿润了。"树之"是陈志远给他取的别号,取自"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打开衣柜里的皮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本手抄册子和几份名单。

当天夜里,宋亚轩冒险将这些材料送到了指定的当铺。回来后,他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回放与陈志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总是笑容明朗的青年,现在可能正在某个阴暗的牢房里遭受酷刑...

一周后,宋亚轩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远已赴南,平安。读书会暂停活动,各自珍重。"

宋亚轩将信纸凑近煤油灯,看着它化为灰烬。他知道,陈志远很可能已经去了南方苏区,而自己与好友再见之日,恐怕遥遥无期。

1932年,宋亚轩大学毕业。父亲宋启文通过老关系,为他争取到一份教育部的工作,同时安排他相亲,对象是财政部一位官员的女儿。

"亚轩,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该安定下来了。"宋启文语重心长地说,"时局动荡,有个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宋亚轩看着父亲斑白的鬓角,不忍直接拒绝,只是说:"我想再考虑考虑。"

其实,他心中已有打算。几天前,他收到一封辗转多人之手的信,是陈志远从江西寄来的。信中描述了苏区的新气象,邀请他南下参加"更有意义的工作"。

夜深人静时,宋亚轩取出祖父留下的铁盒,轻轻抚摸着那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目光炯炯,仿佛在注视着他。

"爷爷,我该怎么做?"他喃喃自语。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梧桐树梢。宋亚轩想起小时候祖父教他背的文天祥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第四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

1933年春,宋启文突发中风,半身不遂。

宋亚轩放弃了南下的计划,留在北平照顾父亲。他将陈志远的信烧掉,接受了教育部的职位,但暗中仍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保持联系,偶尔为他们提供一些政府内部的信息。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压抑地流逝着。直到1935年,"一二·九"学生运动爆发,宋亚轩沉寂已久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

那天,他站在教育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浩浩荡荡的学生队伍从长安街走过,高喊着"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军警用高压水龙和警棍驱散人群,鲜血染红了冬天的街道。

宋亚轩再也坐不住了。下班后,他直奔协和医院——那里收治了许多受伤的学生。

"宋先生?"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宋亚轩转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陈志远!虽然消瘦了许多,脸上还带着淤青,但那明亮的眼神丝毫未变。

"你怎么..."

"嘘。"陈志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我是三天前秘密回北平的,昨天在游行中受了点轻伤。"

两人找了个僻静处交谈。宋亚轩这才知道,陈志远已经是共产党在北方的重要联络人,这次回来是为了组织抗日救亡运动。

"亚轩,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人。"陈志远真诚地说,"你在教育部工作,掌握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宋亚轩犹豫了:"可我父亲..."

"我理解。"陈志远拍拍他的肩膀,"不勉强你。但请记住,在国家危亡之际,每个人都应该尽一份力。"

分别时,陈志远塞给他一张纸条:"如果你想通了,按这个地址找我。"

那天晚上,宋亚轩守在父亲的病榻前,思绪万千。宋启文虽然口齿不清,却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心不在焉。

"亚轩...有事?"父亲费力地问道。

宋亚轩摇摇头,为父亲掖了掖被角。但当他转身要走时,宋启文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你...像你爷爷..."

宋亚轩愣住了。父亲从未这样评价过他。

"去吧..."宋启文松开手,闭上眼睛,"做...该做的事..."

1936年,宋启文病情恶化,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悄然离世。临终前,他将儿子叫到床前,颤抖着指向书柜顶层。宋亚轩取下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里面是一枚印章和几份地契。

"都...给你..."宋启文气息微弱,"你爷爷...会为你...骄傲..."

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宋亚轩变卖了家中剩余的值钱物品,只留下祖宅和祖父的藏书。然后,他按陈志远给的地址,来到北平城郊的一间小杂货店。

"我找王掌柜。"他对柜台后的伙计说。

伙计打量了他一番,转身朝里屋喊道:"掌柜的,有客人找!"

出来的正是陈志远。看到宋亚轩,他露出了然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我父亲去世了。"宋亚轩直截了当地说,"现在,我自由了。"

陈志远紧紧握住他的手:"欢迎加入我们。"

从此,宋亚轩开始了双重生活。白天,他是教育部一名普通的科员;夜晚,他则是地下党的情报员,利用职务之便收集传递重要信息。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北平沦陷。日寇的铁蹄踏破了古都的宁静,恐怖统治随之而来。

宋亚轩接到组织命令,留在敌占区继续潜伏工作。他亲眼目睹了日军的暴行——街头的无辜百姓被随意枪杀,女学生被拖进军营,知识分子被公开处决...

每一次传递情报,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个联络人被捕,都意味着酷刑和死亡。但宋亚轩没有退缩,他想起了祖父的话:"百年树人,为国而立。"

1940年冬,由于叛徒出卖,北平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陈志远在转移重要文件时被特务发现,身中数枪。临终前,他挣扎着来到宋亚轩的住处,将染血的文件交到他手中。

"亚轩...继续..."这是陈志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宋亚轩含泪埋葬了挚友,然后按照应急方案,迅速转移到了新的安全屋。在整理陈志远遗物时,他发现了一本薄薄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若我不幸牺牲,请转告我的同志们:我为信仰而死,无怨无悔。特别告诉宋树之,他是我见过最纯粹的革命者,他的名字正如他祖父所愿——百年树人,为国而立。"

1945年,抗战胜利。当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时,宋亚轩站在天安门前,看着欢庆的人群,泪流满面。他想起了李文斌、祖父、父亲、陈志远...那些没能看到这一天的人们。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宋亚轩作为统战人士,受邀参加了开国大典。当他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看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祖父的声音:

"我们都生于山河间,所以才能傲然成少年。"

这位已经四十四岁的中年人,在万众欢呼声中,轻轻摸了摸胸前的口袋——那里装着祖父的照片和陈志远的日记。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树立",终于实现了它全部的寓意。

百年树人,为国而立。这棵树,已经在风雨中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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