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家暴致死,家暴男在法庭上大放厥词,「我打我老婆怎么了?我有结婚证!」
我撤诉的唯一条件,是要他娶我。
旁人都说我冷血下贱,吃姐姐的人血馒头,踩着姐姐尸骨上位。
却无人知,新婚夜里,我踩着高跟鞋碾在家暴男的脸上,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我打我老公怎么了?我、有、证!」
01
「恭喜丁少恢复自由!」
「来,干杯!」
「要我说是那沈熹岚是个短命鬼,跟我们丁少一点关系都没有,白白让我们丁少蹲了半个月。」
「还不是沈熹岚那个贱人不经揍,我就是掐了掐她的脖子,谁知道她就咽气了,晦气。」
「不过说真的,沈熹岚那女人长的真是好看,就是太保守了,倒是一边挨打一边做的时候有些滋味。」
我站在包厢门外,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和附和声,抱紧了怀里的喷色玫瑰。
我一把推开门,包厢里有瞬间的沉默。
接着便是爆粗口的声音,「他妈谁啊,没长眼睛?」
我垂了下眼眸,怯怯软软的开口,「我来找姐夫,听说姐夫在这里。」
我长发披肩,穿了件白色碎花长裙,清纯的像只柔软的小兔子,连声音都柔软的像是会滴水,「姐夫?」
丁韶华眼睛来回在我身上打转,「沈熹微,你来做什么?」
「来跟你约会啊。」
包厢里静谧一瞬,紧接着便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这不是丁少掐死的那个沈熹岚的妹妹吗?跟丁少约会?果然当庭逼婚的传言是真的。」
「看不出来,这姑娘纯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心思怎么这么脏?姐姐才死,就要踩着姐姐上位了。」
「有这么个妹妹姐姐还不得死不瞑目啊。」
「想男人想疯了吧!」
「这么欠草吗?!」
丁韶华笑了,「你上一秒还要送我去坐牢,眼见败诉就要逼婚,现在要我跟你约会,你哪来的脸?」
我挽着鲜花,笑意温软的站在他面前,「不然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就答应约会,好吗?」
丁韶华感兴趣的点头,「那如果我赢了呢?」
「随你如何。」
丁韶华落在我脸上的视线很是下流,「行,你说,怎么赌?」
「你猜一下,我有没有耳洞。」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都笑了,笑我太蠢。
我站着没动,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看向我的耳朵。
「我还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这还用猜,长眼睛的都能看到吧?」
「笑死我了,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屎吧。」
「丁少,快看,她没有耳洞。」
丁韶华视线在我耳朵上搜寻一圈,胸有成竹的开口,「你没有耳洞。」
周围一群叫嚣声,「丁少赢了。」
02
我笑意没变,「还没赢。」
说着我摸上丁韶华的耳朵,抽下耳钉,直接扎在我的耳垂。
有一瞬间针扎一样的疼。
下一秒,我拨了拨我的耳垂上戴着的耳钉,「现在,我有耳洞了,丁少输了。」
包厢里的人似是被我震住了,有好几秒都没人说话。
反应过来后便有人起哄,「这么野的吗?丁少,你不要我可要了,我就喜欢这号的。」
「靠,勾的我的心痒痒的。」
「丁少艳福不浅啊。」
丁韶华被人说的心痒难耐,一把拽过我的手臂拉进怀里,就要朝我亲过来。
我用掌心挡了下,垂眼羞涩的笑道:「姐夫,我们刚在一起,有点不好意思。」
欲拒还迎计划通。
03
我轻而易举的拿捏了丁韶华。
只是他的父母很反对,一是看不上我,二是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扫把星。
于是他的父母为他举行了一场接尘宴,隐晦点来说也是相亲宴。
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
我扮成服务生,托着托盘游走在觥筹交错的宴席间。
丁韶华拿酒的时候,我假装无意的勾了勾他的掌心。
他果然按捺不住的抱住了我的腰。
「你怎么在这儿?」
我垂着眼睫轻轻的说:「我有点想姐夫了,听说你在这里,就忍不住来了。」
说到这里我怯怯的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夫不会怪我吧?」
我一口一个姐夫,让丁韶华有种隐秘的禁忌感。
他忍不住在我脸侧亲了一口,「晚上等我,今晚就办了你。」
我羞答答的点头,看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心头默默数着数,「一、二、……十」
丁韶华脸色有点不对劲。
04
「噗……」
开始的时候没人在意,丁韶华夹着屁股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姐夫,你要去哪里?」
他想甩开我的手,「放开。」
我却死死抓着他,脸上却是娇娇软软的,「姐夫,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丁韶华猛地用力将我甩开,「滚开!」
我故意借力扭了下脚,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托盘上的酒杯乒铃乓啷摔了一地。
周围的宾客都跟着看了过来。
随之而来一股熏天臭味在整个宴会厅弥漫开来。
我垂着头揉着脚踝,一边揉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眼角余光瞥见丁韶华几乎扭曲的脸,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不同意我嫁给丁韶华,那我就让他屁股开花,今天之后,我看上流社会哪家的女儿能嫁给一个屎尿都憋不住的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怎么看着像是丁少拉裤兜里了?」
「不会吧,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脑萎缩,屎尿都控制不住吗?」
我慌里慌张的爬起来,去扶面色扭曲的丁韶华,「姐夫快走,快去换衣服。」
我的手指在他臀间划过,灵活的抽了下我提前预留的线头。
「呲」的一声,裤子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白色带着黄色分泌物的內裤。
周围瞬间空出两米。
不枉我在宴会开始之前特意在丁韶华裤子上做了手脚,把內裤也给他换成了白色。
白色开黄花,就是好看。
05
「yue,不行了,我要吐了。」
「丁韶华好恶心啊。」
「靠,妹妹快走,咱家宁可破产,也不做这种人的老婆。」
「快走,臭死了,我做了什么孽要来看人大庭广众之下拉屎?」
人声鼎沸衣香鬓影的宴会厅瞬间只剩寥寥几人。
姗姗来迟的丁父丁母血气上涌,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丁母一脸担忧,「儿子这是怎么了?」
丁父怒其不争的骂道:「怎么了拉裤子了吧怎么了,这个丢人玩意儿,这谁家还愿意嫁给这么一个玩意儿?」
「我们家三代单传,非要绝后不成?」
我适时的扶上丁韶华的手臂,「姐夫,我们还是先换衣服吧,正好我有时间,给你洗一下。」
嗯,好一个贤妻良母。
呕。
丁韶华朝我看过来,我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没忍住,我不是嫌臭。」
丁父骂道:「快滚!熏死老子了。」
我把丁韶华扶到楼上,趁他噼里啪啦炸厕所的时候就找了个借口遁了。
我以愿意给姐夫洗屎洗尿一战成名。
听说连丁父丁母都没再阻拦我们在一起。
贤妻良母计划通。
06
丁韶华当然没能办了我,听说他虚的躺了两天。
第三天就去了酒吧鬼混。
而我,就在这个酒吧兼职卖酒。
「先生,您的酒。」
我穿着黑色工作服,袅袅婷婷的在丁韶华前面停下,弯腰时露出白皙脖颈,丁韶华眼睛都直了。
他不怀好意的说:「这么巧。」
巧就对了。
不枉我特意找了这个工作狙他。
我抿了抿唇,音色柔软,「是巧,姐夫,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丁韶华揽着我的腰,「那你替我喝。」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哪怕眼睛被酒意氤氲出水雾,也乖乖的站在他身边,乖巧无害的像只纯情小鹿。
我知道,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果然,丁韶华直接站了起来,就要搂着我去包间。
我软软的推着他,「姐夫,我还要上班呢。」
「上什么破班,姐夫有的是钱,快给我亲一个。」
「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呢,那种事不是结了婚才可以做吗?」
丁韶华眼睛冒着绿光,「哪里来的小古董?跟你姐姐一样保守,不过我喜欢。」
我遮住眼底的冷色,故作羞怯的道:「结了婚,姐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着痕迹的暗示他。
他搓了搓手,「行,那我们早些领证,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
上钩了。
07
我成功拿到了结婚证。
比丁韶华还要迫不及待的搬进了他的别墅。
「姐夫,你终于变成我老公了。」
我羞涩的看着他,「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丁韶华一把抱起我,「早说啊,早知道你这么欠操我早跟你领证了。」
「来,让你体会一下领证的快乐。」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掩盖我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领证的快乐吗?希望你比我更快乐。
二楼卧室门关上,丁韶华很快脱的只剩四角裤,他光着身子就要扑上来,我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他踩在了地上。
丁韶华似是没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我。
我笑容软软,「姐夫,刺激吗?」
「你他妈疯了?!」
我就怕家居拖杀伤力不够,特意没换鞋,高跟鞋踩在他的脸上,自顾自的说道:「我叫你姐夫的时候你不是觉得很刺激吗?我每叫一次姐夫就提醒自己一次,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也这样踩过姐姐的脸?」
「你他妈再踩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用力碾了碾鞋尖,听着丁韶华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无比舒坦,「姐夫,哦不,应该叫老公了,你忘了,我有结、婚、证!」
08
「老公,这话是不是很熟悉?」我脸上笑的多温柔,脚下的动作就有多狠,「以前结婚证是你的保护伞,以后,就会变成我的保护伞。」
丁韶华被我踩的睁不开眼睛。
他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怎么都起不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的散打不是白练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姐姐身上有伤开始,我就去学了散打,到现在,刚好三年。
我踹的有些累了,就拿出丁韶华早就准备好的鞭子。
丁韶华顶着脸上的鞋印叫唤,「沈熹微你这个贱人,有本事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我挥着鞭子一鞭子甩到他的小腹,在他的嚎叫声中轻声道:「这个鞭子眼熟吧?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打姐姐的?」
「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姐姐贱,就好这一口。」
「哎呀,我是不是把你打爽了?你是不是也就好这一口啊老公?」
折腾了一个小时,眼看着丁韶华跟条死鱼一样,我才停了手。
09
丁韶华当晚就发烧了,我叫了医生。
医生给他处理了下身上的伤,然后挂上了点滴。
「还处理什么,死了正好。」
陆离瞥我一眼,「正好你进去踩缝纫机?」
我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就见丁韶华悠悠睁开了眼睛。
他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突然就哭了,拉着陆离的手不肯放,「医生,救我,那个女人她要打死我了,你救救我。」
陆离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冷静的说:「你身上只是皮外伤,离死还远着呢。」
我上前一步把陆离的手臂解救出来,捧着丁韶华的手,一脸情深义重,「老公,你这说的什么话?昨天我们不是还玩的好好的吗?你不是说就好这一口吗?」
陆离被我这一句玩的好好的逗的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转头瞪他。
回过头对上丁韶华的时候仍是一脸温柔深情,「老公,是我们玩的太过火了吗?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轻一点,一定让你爽到。」
丁韶华脸色都要扭曲了,他哆嗦着嘴唇,「疼疼疼……」
我夸张的大声道:「哎呀,对不起老公,我怎么踩到你的输液管了呢,我真是该死。」
我一边说一边用力踩,看着他的脸色白了又白,我才满意的松开脚。
10
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丁韶华两天。
第三天,眼看着丁韶华气色好了很多,我笑容艳艳的说:「老公,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吧。」
「你想干什么?」
我笑意温婉,「自然是玩你跟我姐姐玩过的。」
丁韶华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变态,「你滚开,你这个疯女人!」
我手里提着红酒瓶子,慢慢靠近他,在他惊恐的叫声中脱掉了他的裤子。
「救命!不要!」
「求你放了我!」
我一边嫌弃的要命,一边有种变态的报复快感,「老公,我姐姐是怎么求你的,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她在床上躺了三天起不来床吗?」
我又叫来了陆离。
因为瓶子碎了。
陆离日常叹气,「沈熹微,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变态?」
我眯着眼睛朝他笑,「那自然是跟变态学的。」
11
丁韶华在床上趴了一周。
我像恶魔巡视领地一般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老公,我预约了纹身师,给你做个纹身吧。」
「不,我不要,你这个疯女人,滚!」
「我手机呢?你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报警!」
我笑了下,「我姐姐报警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老公,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哦。」
我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他面容英俊,手臂上纹着一圈细小的纹身。
他手里提着工具,礼貌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头,「纹身内容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他就喜欢这种。」
纹身师把工具箱打开,一一摆放好,准备开始的时候哪怕丁韶华铐着手铐他还是不停的躲,纹身师有些为难的看向我,「这……客人不配合的话不太好操作。」
我一拍手,爽快的开口,「好说。」
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手铐,把他的双腿也拷在了床尾,他整个人就被固定在了床上。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很,「这样就顺眼多了。开始吧。」
「对了,不要用麻药,以免影响上色。」
丁韶华又是害怕又是急躁,不停的挣扎,却都是徒劳。
我一边笑一边给他打气,「放心吧,我姐姐都能忍的了,相信你一个大男人一定也可以。」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纹好了,我满意的看着丁韶华后腰上的一排小字,刚想说话,手机却响了。
我握着手机,对纹身师说,「我去接个电话,就不送你了。」
12
房间里只剩下丁韶华和纹身师,丁韶华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却还得拼命压着声音不敢大声。
「大哥,我求你了,你救救我!我快要被那个疯女人折磨死了,你救救我。」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一定要把我带出去。」
纹身师有些为难,「不是钱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丁韶华急了,「我求你了,我真的会死的,你愿意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消失吗?」
纹身师似是有些怜悯,脸上有几分犹豫。
丁韶华乘胜追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如果你不想要钱,要别的话,只要我有,我都给你,求你,救救我。」
「但是这手铐……」
「我知道我知道,钥匙在抽屉里。」
我拿着电话正说话间,忽然听见阳台有什么东西落在院子里,发出噗通一声响,我快步推开门,床上已空无一人,只有两副手铐空落落的扔在地上。
我几个大步跑到阳台,朝下望去,草坪上有两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往大门的方向跑。
正是丁韶华和纹身师。
我扒着阳台的窗户娇滴滴的喊:「老公,你去哪儿啊?」
听到我的声音,那两人跑的更快了。
我勾着唇角,朝电话里轻轻说了句,「成了。」
丁韶华,这可是你非要往坑里跳的。
13
我坐在丁家客厅里,垂着眼睑一副几欲落泪的模样,「丁先生,丁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丁少去了哪里。」
「那天他跟纹身师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手机都没带,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丁母着急的问:「报警了吗?」
我搓了搓手,恰好露出手臂上的鞭痕,正准备说话,就被丁父打断了,「报什么警?你儿子什么东西你心里没数吗?还嫌不够丢人?」
丁父一顿发作。
看见我手臂上的伤怂了吗?怕你们儿子因为家暴再进去一次吗?
不枉我在自己身上甩了两鞭。
「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我怯懦的抬眼看了一眼丁父,犹犹豫豫的说:「他可能跟纹身师在一起吧。」
丁母急切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吞吞吐吐的道:「纹身师给丁少纹身的时候一直摸他屁股。」
「胡说!」
「丁少还在身上纹了五个字,想做你的狗。」
「……」
丁父丁母有没有放弃找丁韶华我不知道,反正我老公都这么恶心我了,我不去找他并且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没毛病吧。
14
隔天,我手机收到了一段视频。
是丁韶华被纹身师按在床上的视频,香艳的很。
我啧了一声,辣眼睛。
陆离凑过来点评,「他看着还挺爽的,就是这么搞下去,他还能拉屎吗?」
我呸了一声,瞪他,「他能不能拉屎都是他自找的,不过我还没玩够呢,就让他跑了,我还挺遗憾的。」
「你遗憾什么,他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更大的火坑,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我握着手里的水杯,眼底氤氲的恨意浓的化不开,「我开心什么,我在这畜生身上留的每一道伤害都是他曾带给姐姐的,我每打他一下,看他疼的满地打滚,就会想到我姐姐生前是不是也这样疼的起不来,我都恨不得把那畜生千刀万剐。」
「现在也好,他自己要进狼窝,倒省了我不少事,我也不用费尽心机想以后怎么脱身了。」
陆离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问:「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在你这儿挂个号,心理科。」
陆离有些惊讶,「咋的,你虐人虐出心理阴影了?我就说这事得我来干吧你不听。」
「你哪那么多废话?你只是我姐的前男友,不是我姐夫,你有什么立场做这事?平白毁了你。」
陆离叹了口气,「如果当初不是你拦住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在踩缝纫机了。」
他听闻沈熹岚被家暴致死,当时就揣着刀去了,只是半路遇上了我,我把他拦了下来,告诉他我有办法报仇。
我放下茶杯,「记得给我挂号留档案,就留新婚期我变同妻,受到了心理伤害,内容你自己发挥。」
15
后来,我每天都会收到丁韶华个各种男人各种姿势的视频。
恶心的我饭都吃不下。
于是我割了腕。
陆离听说的时候都给气笑了,「被恶心到了就要割腕?」
「没有,就是手滑了。」
我手腕上总是会添新伤旧疤,而我在别人眼里变成了那个吃着姐姐的人血馒头上位,却依然还是同妻的恶毒的可怜贱人。
直到丁韶华突然回来。
他坐在丁父丁母身边,看上去瘦了很多,精气神肉眼可见的颓靡下去。
看见我的一瞬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柔柔弱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公,我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啊?」
丁韶华眼眶猩红,「贱人!你还敢说!都是你!你跟姜行是一伙的,是你让我受尽了折磨,我杀了你。」
姜行就是那个纹身师。
别说,我跟他还真不是一伙的。
我只是恰好知道姜行在道上有些不干净的门路,才设了这个局而已,丁韶华完全可以不上套,老老实实被我圈禁挨打就行,非要想不开跳陷阱我有什么办法。
我眼眶里蓄上了眼泪,断断续续的道:「不是的,我只知道他是最有名的纹身师,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快放开我,要出人命了。」我轻阖着的眼睫下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原来窒息是这样的感觉。
姐姐那时一定很绝望。
她是不是也曾求他,也曾挣扎,也曾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死神越走越近?
丁父喝了一声,「够了!」
「有什么事回家解决,别打扰了我跟你妈清净。」
这意思我听懂了,在自己家里打人算家暴,在老两口这打死了不好收场。
好的很。
他们嫌弃我在这里不好收场,我同样嫌弃在这里不好发挥。
丁韶华不甘的看着我憋的通红的脸庞,一把将我甩在了地上。
「回去再跟你算账。」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随我们一同回去的,还有二十个保镖。
16
想想也是,丁韶华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上次是我以他新婚让他好好玩人多不尽兴为由,哄骗他给保镖保姆都放了假,他才落了单。
而这次,如何让他落在我手里,是个大问题。
不待我多想,我已经被推搡着扔进了丁韶华的别墅里。
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是完全相反的境地。
我被保镖团团围住。
「给我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是保镖们的拳脚。
「沈熹微,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散打厉害,还是我的保镖厉害。」
男女体力悬殊,加上人数差距,我几乎在不停的挨打。
我被人一拳捶到肚子上,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
我被人踹到了胸口,嘴里瞬间弥漫上血腥的味道。
我趴在地上,直到站不起来,才听到丁韶华喊了停。
「把她关到地下室,饿她两天再说。」
我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浑浑噩噩,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带了出去。
竟然是帽子叔叔。
17
我有点吃惊,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时间上确实早了许多。
在丁韶华回来的时候我就给陆离发了信息,如果两天联系不到我就替我报警,必要的情况下可能需要替我收尸。
没想到一天没到头陆离就报警了。
女警员扶着我,焦急的喊着:「小姐,你没事吧?」
我瞬间戏精上身,「救我,我要被他们打死了,丁韶华让一群人围着我打,你们再来迟一点,我就要被打死了。」
我和丁韶华都被带去做笔录,丁韶华的嚣张收敛了些,「同志,我们夫妻就是闹了点小矛盾,我没忍住动手打了她,真不是大事。」
我泫然欲泣,咬死了不是夫妻矛盾,是保镖伤害我人身安全。
最后丁韶华以及一众保镖被拘留,他反咬我家暴他,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
并且因为他在外乱搞的名声,以及我时不时添上的新伤和陆离那里的心理创伤档案,更加坐实了我被家暴的人设。
我从警局完美抽身。
只是还不够,我姐姐赔上一条命,丁韶华也得拿命来偿。
18
但我知道等丁韶华出来他一定会用更多的保镖,我想再折磨他就难了。
于是我匿名提交了丁氏集团偷S漏S以及经济犯罪的证据,因为涉及金额巨大,丁父有可能面临十年或以上有期徒刑。
大厦一夜将倾,丁家债台高筑,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
丁韶华出来的时候又瘦了,他神情阴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的?」
「老公,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丁韶华面色狰狞的朝我扑过来,「你这个贱人,跟沈熹岚一样贱,我杀了你!」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脸上全是冷凝的恨意,「是这样吗?你就是这样掐着我姐姐的脖子,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吗?」
我的手不断收紧,丁韶华的脸色逐渐涨红,他不断的拍着我的手,试图挣扎。
「你杀了我,你也别想好过,法律不会放过你的。」
我嘲讽道:「那法律怎么就放过你了?男人打女人就是家暴,女人打男人就是恶意杀害?」
「这世道不公,我便自己来讨这个公道。」
19
最后我还是没有掐死他,如果姐姐知道我弄死他去蹲局子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陆离说:「我听姜行说丁韶华鸡蛋没了,估计心理有问题了。」
我天真的问:「什么鸡蛋没了?」
陆离不说话,垂眸和我对视。
我从他的眼神挪到了他的下半身,然后懂了。
「哦哦哦。」
我眼神不自在的挪开,装出很忙的样子,「姜行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个?你跟姜行什么关系?」
陆离回避了我的视线,「以后再跟你说。」
丁韶华的精神果然出现了问题,他打我的时候我没还手,生生让他打了一个星期,就在陆离杀过来忍不住想敲开我的脑子看看我怎么想的时候,我堂而皇之的把丁韶华送到了精神病院。
签字的时候才发现这张结婚证这么好用。
既然进去了,他就别想再出来。
我没办法亲手要他的命,但我能让他生不如死。
20
听说丁韶华每天嚷嚷着他没疯。
听说他太吵被人打了。
听说他被人扒了裤子嘲笑。
听说他跳楼了。
我的户口本那一栏终于变成了丧偶。
陆离说:「你姐姐可以安息了。」
我问他:「你喜欢我姐姐吗?」
「不,我喜欢姜行。」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你不是我姐前男友吗?」
「是,我遇见姜行之后才发现,我喜欢他,熹岚以为我骗她,伤心之下才嫁给了丁韶华,而熹岚的死,成了我的心结。」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陆离看着我,有些无奈,「我说了,你还会让我帮你吗?」
不会的。
他会被我踢出计划之外,我不敢赌一点不确定。
我朝他笑了下,「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如今,我替姐姐报了仇,你也不必再有愧。」
「往后,你好好过日子,我们之间也不适合再联系了。」
陆离看了我一会儿,终究是点了点头,「以后好好生活,没有人再值得你赔上自己去报复了。」
「嗯。」
我看着陆离走向远处站着的姜行的身影,眼眶慢慢红了。
往后天大地大,再不要遇见家暴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