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仿佛害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冥冥之中,这是来自灵魂的认可,
“住柴房,别碰我的东西。”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因为一幅画而产生了奇妙的交集。第二章:裂痕柴房内,墙皮如同岁月的记忆,一片片剥落,
露出斑驳的墙面,宛如陈年的伤疤。寒风如同顽皮的精灵,从砖缝里钻进来,
在莫娣的毯子上编织出晶莹的霜花。这里的环境简陋而寒冷,
但莫娣却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她把捡来的玻璃瓶洗净,插上山间采来的蓟花,
放在窗台上。当阳光斜斜地洒进来,细碎的光斑便在粗糙的木板地上跳跃,
如同撒了一把璀璨的碎钻,为这简陋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诗意与温暖。
埃弗雷特却对这些“没用的玩意”充满了厌恶。在他看来,生活就是一场与严酷现实的斗争,
那些浪漫与美好不过是虚幻的泡影。有一次,他在醉酒后,
心中的压抑与不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他挥拳砸向窗台,玻璃瓶应声而碎,
清脆的破裂声在寂静的柴房中格外刺耳。蓟花的汁液渗进木板,宛如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不仅撕裂了美好的表象,也撕开了两人之间脆弱的关系。“你以为自己是个艺术家?
”他满嘴酒气,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愤怒,“看看你自己,像个蛆虫一样窝在垃圾堆里!
”莫娣蹲下身,一片片捡起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无情地割破了她的指尖,血珠滴在碎纸上,
晕开一朵小小的红花。这朵血花,既是伤痛的象征,也是生命力量的展现。就在这时,
梵高的信中那句话在她脑海中浮现:“痛苦会过去,美会留下。”这句话,
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予她勇气与力量。她抬头,对上埃弗雷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
轻声说道:“你看,碎玻璃也能反光。”这句简单的话语,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就像道家所说的“祸兮福之所倚”,即使是破碎的事物,
也能在特定的角度下展现出独特的美。那天深夜,莫娣被窗外的动静惊醒。她挣扎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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