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网上那些关于“教育内卷”、“家长焦虑”的讨论,
以及“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压力。自己的孩子难道就要因为“没有记号”而感到自卑?
就要在幼小的年纪,被灌输这种虚无缥缈甚至带有歧视意味的“天使论”吗?更何况,
她心中对“白斑”是否是传染病充满了疑虑。万一传染给乐乐怎么办?这种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让所有孩子都接触?她的“虎妈”本能被彻底激发,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丁点“不公平”或“潜在风险”的伤害。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林女士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走向教学楼,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透着决绝。推开教室门,她不顾其他家长和孩子投来的诧异目光,
径直走到正在组织晨间活动的周老师面前。“周老师,我需要一个解释。
”林女士的语气强硬,字字带刺,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您跟孩子们说,身上有白斑是'天使的标记',是不是真的?”周老师愣了一下,
脸色有些苍白:“林女士,
我是想让孩子们…”“这让我的孩子感到自己'没有记号'就不是天使,
您知道这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吗?”林女士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眼中带着利剑般的锋芒,“昨晚他在浴室里哭得撕心裂肺,就因为您这套莫名其妙的理论!
”周老师试图解释,但林女士已经认定那都是“敷衍”和“推卸责任”。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几个小朋友都停下手中的玩具,怯生生地看着这边。
林女士不给周老师任何辩驳的机会,转身就直奔园长办公室。
她的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急促的响声,每一步都踩得格外重,
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推开园长办公室的门,
她直接找到正在处理文件的孙园长,
将“天使标记”事件上升到“教育公平”、“心理伤害”、“儿童心理健康”的高度。
“孙园长!”林女士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我儿子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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