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莲的儿子一从县医院回来,
陈建军就把卫生所唯一有点经验的李大夫和厂医务室的医生都叫走了。说要守着白家宝,
根本不管我那两个在角落里烧得滚烫、已经开始抽风的儿子。我托人去喊陈建军,
求他让李大夫回来看看孩子,他托人捎回来的话却是劈头盖脸的斥责。“抽了两管就发烧,
哪有那么娇贵,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平时太惯着了!家宝刚稳住,你们娘仨别跟着添乱!
”话传到,人影都没见。我疯了一样想骑自行车送儿子去县城,
却发现家里唯一的破自行车两个轮胎都被扎破了。抱着两个孩子,
深一脚浅一脚在泥土路上跑了十几里地,鞋早就跑丢了。没想到,还是晚了。
看着白天还在我怀里咿咿呀呀叫妈妈的儿子,我用袖子擦去他们脸上的汗渍和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