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痒的触感让顾延倏然眉眼暗了几分,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对不起。”顾延伸手揉了揉她的蓬松的发顶:“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
”他不敢让她一个人在原地站着,只好牵着她拿药。等到出医院门口时,顾延干脆打了个车,
送她回家。宁虞晚有些紧张,手指扣进手心里,留下浅浅的红印。顾延瞥见她那模样,
不由沉声:“手放松。”宁虞晩讪讪,张了张手掌,手心的印记在瓷白色的肌肤下衬着,
有些触目惊心。顾延快被她这副小心翼翼又无辜的模样折磨到失语,
小兔子不知道为什么胆子总是这么小。到了小区楼下时,顾延沉了沉气:“上去吧。
我把医生说的发给你了,让你爸爸妈妈帮帮你。”宁虞晩脸色微变,
好不容易在他怀里捂热的脸颊变得煞白。顾延蹙眉,她从未流露过这样的情绪,
不由紧张:“怎么了?”宁虞晩摇头,转身就要往铁门里走,步伐有些慌乱。
顾延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她,嗓音顿了顿:“我送你上去。”宁虞晩不看他,咬着唇往里走,
顾延无奈,只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侧。年份略旧的小区,电梯都有些摇摇欲坠,
顾延跟着她出了电梯后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过长的走道,她慢慢停下,拿出钥匙开门。
温馨的暖色调,但几乎是一眼望到底的单身公寓。顾延错愕片刻,沉声问她:“你自己住?
”她看起来像是刚成年,明媚动人的眉眼还带着澄净,
他以为她是被家里呵护着长大的乖小孩。顾延却不自觉地想到她极其胆小的性格,
乖觉到让人心疼。只是想到这里,他眉眼间如盘旋着沉沉雾霭,杂乱的思绪理不清楚。